不过,待卓公子寻妥落脚处后,可否遣人来府上告之,也好让小女子能够再行拜见公子,略尽地主之谊。”
少年见状,先是一怔,紧接着眉头大皱,俄然扯着韩珂的衣角向后急退了两步,并轻声问道:“珂妹,这些是那里跑过来的流民,你怎能和这些报酬友呢?另有…….”
另有,那男女之别亦是好笑陈腐至极也!小女子观各位公子均是知书守礼之人,而小女子亦不是那些陈腐愚笨的村妇,拜师肄业乃是一件风雅之事,我又怎会在乎那些俗人的口舌流言呢?何况荀子有云:流言止于智者。现在我这女儿家尚且不惧,没想到尔等身为男人倒是先怕了?
“哦,这个倒是无妨,待卓某寻妥落脚处后,定会亲至女人府上拜见韩老员外,聆听他白叟家的谆谆教诲,还望女人到时候能行个便利,开个后门放我出来,莫要让我在府门前苦排长队才好。”
再说韩女人家风松散,如果未征得令尊令堂首肯,便就此仓促拜师,怕是有悖人伦孝道,今后若女人双亲责问起来,恐会立陷吾师于难堪之境也……
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过才拜入师门一晚的工夫,但吴天这个宋末的知识青年便已经初具其师的风采了。
“开后门?咯咯咯……”韩珂听到卓飞说的风趣,不由得笑出声来,心中只感觉这个山野少年,言语坦诚,风趣诙谐,实在是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后辈大有分歧之处。
“不,不,珂妹你曲解了。”卓飞在韩珂虎威的高压之下,脱口而出,说错了话仍不自知。
“呃……这个嘛……韩女人也晓得,卓某刚出世未久,所识之人也就是女人与吾这几个徒儿罢了,而他们又均是孑然一身,怕是在那梅州城内也没有甚么熟人吧……?”卓飞有少量难堪,接着又猛地一扬眉,挺直了腰,朗声道:“至于其他的事倒不劳韩女人顾虑了,想吾师徒几人,虽说别无所长,囊中亦是羞怯,但好歹有手有脚,倒也不至于饿死街头……呵呵,卓某就此谢过女人的美意,吾师徒心领了。”
“那是天然,只叹朝廷用人不明,几近亡国……可惜了,如果小豪杰能早生几年,说不定局势还不至于腐败若此。”想归想,但卓飞还是强忍住本身的呕吐欲,愿意肠拥戴道。
“是呀,克虏哥哥的叔父官拜宣威将军,家学渊源,家声尚武,何况他已得家传绝学的精华,这一身技艺自是了得了。”韩珂很镇静地插口为帅哥卖起了告白。
嘿,卓飞非常无语,心道:这女人如果钻起牛角尖来,那还真是挺费事的,现在倒好,男女之别都不首要了,流言流言她也不怕了,啧啧,既然珂妹你都已经无所害怕了,那不如干脆风雅一点,再跟哥亲热地拥抱一下,以此来证明咱俩是纯粹的师徒干系,可好……?
咱忍……咱咬着牙……狠狠地忍…….
“哎,只叹吾生不逢时也。”史克虏闻言先是低声轻叹,接着又满面激昂,一脸神驰地断交言道:“不过这也不打紧,想现在吾府上早已经筹组了乡团,且日日严加练习,只待兵马一壮,便举起勤王之师,杀入元都,救出天子,复吾中原正统!”。
“哎,那也只好如此了,既然如此,那就等我转头禀了然父母以后,再行这拜师大礼吧。”韩珂和卓飞的神采一样遗憾,固然说是去收罗本身父母的同意,但她对此究竟在也没抱多大的希冀了。
再者说了,卓公子青年俊彦、才学出众,如果肯劳驾过府拜访,那实在是本府的幸运,想必大父见到卓公子后定是会很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