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刁你妹的!老子又不是神仙,哪儿来那么多的妙策!”
卓飞没好气儿地白了马至公爷一眼,说道:“还是那八个字---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彼一时今一时矣!现在福建已失、江西恐亦难保,如此一来,本路海防危殆,我军必须防备敌军由海上来袭,并且江西一陷,则韶州、梅关一线必会压力大增,介时我军恐摆布难顾也!而广南中路却唯有龙穴州一处海口,海防压力不大,大可精兵北上,驻守韶州。依小弟之见,我军只还韶州、梅关与他,南雄州却仍由我掌控,若敌军大肆来攻,我军可于南雄州出兵,协同阻敌。并且南雄与韶互为犄角,只要南雄州不失,则敌必不敢深切韶州也。”
卓飞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如本大哥可控的水军到底有多少?”
卓飞哈哈一笑,说道:“如果空口而去自是难以说动赵溍,但是小弟若送他一份大礼的话,呵呵,想必他还是情愿与大哥化兵戈为财宝的。”
马至公爷老脸一红,很有些难堪地说道:“广东安抚司原节略广州、潮州及摧锋军水军三部,现在广南东路一分为二,广州水军天然归广南中路节略,而若愚兄所料不差的话,今上入粤,则必先至潮州,想必潮州水军需求勤王伴驾,是以,现在愚兄还可节略的水军,恐怕也只要驻于惠州丽江浦的摧锋军水军了。”
马至公爷说到此处,见卓飞神采没有窜改,又接着说道:“摧锋军水军设统领、副统领、统辖各一人,下设正将、副将、筹办将各三员,战兵共三十二队,计两千八百人,其他辅兵三千,民夫多少……唔,这是应有体例,可实员如何,愚兄这心中也是没谱儿……”
“啊!还这韶州也就罢了,可贤弟为何还要亲去?那赵溍和张镇孙恐怕……恐怕……”
马至公爷想了想,说道:“依愚兄之见,张少庇护着今上乘舟入海,南下入粤以后,应抢先驻于潮州,或直去广州,而我梅州不接海路,即便今上成心前来,恐怕朝堂衮衮诸公也是会劝止的……”
说实话,在马至公爷看来,那些鞑虏降将现在已是板上的鱼肉,本身不将他们杀个干清干净,而只是赋闲不消,在梅州做个大族翁,那便已是对他们莫大的恩德了,又何必再冒险让他们领兵作战呢。
咳咳,卓飞清了清嗓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满嘴跑火车的马至公爷,又说道:“既然福建已经全面沦丧,那鞑虏恐怕不日就将自陆、海而来,是以,小弟感觉现在首要之任,一来自是要练兵不辍,二来则是需尽快将这两万七千降军收为我用,说实话,吕师夔麾下的这些汉军,若论身材本质和小我武勇来讲,那还是高过我军很多的,并且这些都是百战老兵,则更是可贵宝贵了。”
马至公爷见卓飞不语,想了想,又言道:“贤弟,既然情势如此,那你我自寻烦恼也是无益,不如干脆不睬这海防之事,尽数交与张少保去绸缪好了。”
马至公爷的话非常含蓄,不过卓飞也能听懂这话中之话,那就是说,梅州不靠海,万一鞑虏攻来,那想退都没得退,就算小天子脑筋发热想来看看,那朝堂上的大臣们也是毫不会承诺的。
“贤弟,依你之见,这些降军降将,还能靠得住么?”
尼玛……卓飞一脸黑线,心说人老了莫非都是这么罗嗦的么?这老马猴胡搅蛮缠的功力还真是天下第一啊!算了,算了,咱惹不起,还是说闲事儿吧。
马至公爷眼睛一亮,心中惊呼到:对啊!这些降将无根无底,我如果善待他们,则必令其断念塌地地跟随于我,因为一旦我有事的话,那他们顿时就会失了依托,而新任者如何也不成能再重用他们这些降将啊!虽说在现在的情势之下,本公的职位应当无忧,但是防患于已然也是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