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收回感慨的目光,望着卓飞点了点头,说道:“贤弟说的是,为兄也并非不明白这个事理,只不过是因那位状元公素有贤名,是位可贵的良臣,为兄此次损人利己,虽是被逼无法,但这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过意不去啊!”
马大侯爷听出卓飞语气中的不满之意,因而先暗骂了一句谨慎眼,接着又赔上了笑容,说道:“嘿嘿,贤弟勿恼,实在好事不止这一件啊!”
卓飞见马大侯爷震惊到哑口无言的模样儿,非常有些鄙夷,暗骂了一声官迷以后,他又解释到:“大哥,莫非您老还没听懂小弟的意义么?既然是做戏,那便不是真的嘛!大哥且考虑一下,如果您白叟家躬身检验,黯然请辞的话,那朝堂之上可还会有人再泼污于你?”
卓飞嘿嘿一笑,说道:“不错,恰是辩论大会,大哥可就建立清议司之事为议题,请本城文人畅所欲言,尽数利弊。同时,大哥能够此为引,再将建立钱庄、招募保护、推行彩票等事一道拿出来让满城的俊贤共同评断好坏……”
马大侯爷也不是笨人,闻言以后,脑筋一转,顿时双眼精光一现,非常镇静地呼道:“妙!妙妙妙!如此一来,统统谎言诽谤皆不攻自破,自古至今,有异心者或拥兵自重,或把持权益,又有谁会引咎自贬,弃官而去的呢!哈哈哈,贤弟这招以进为退之策妙极,妙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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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侯爷表情大好,不住地点头称是,唤来在门外鉴戒的马头,便将此事交代了下去。
卓飞先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依小弟所见,大哥起首应将此事详报于张枢密,令其心中稀有;二来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是全城皆知之事,那不如以使司衙门的名义来调集本城墨客文人们,就此事停止一场辩论大会可好?”
“啊!”本来马大侯爷听卓飞阐发的前两点很有些事理,可不想到了最后,贤弟竟然已经做了让本身去官的最坏筹算,虽说这官位终不及命大,但如果就这么弃了,那也过分可惜了吧……
马大侯爷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起家走到另一张书案前,伸手指着案上放开的舆图说道:“目前,为兄接获广南西路传来的战报,称月前元将阿里海牙遣一军已攻至静江府辖境,邕州知州马塈率兵扼守严关,凿马坑,断岭道,率军奋战,而鞑虏见事不成为,便遣一偏师迂回至平乐,又涉漓江而上,过临桂,前后夹攻严关,马塈兵败,无法退守静江府城。鞑虏主力夺下严关以后,又于小榕江击败都统马应麟,遂围静江府。鞑虏势强,而广南西路瘠薄多山,械甲武备夙来不敷,客岁又抽调了大部兵马赴京师勤王,以是现在已是将少兵寡,虽有诸峒蛮兵悍勇护城,然恐终难久撑,情势堪虞也……”
顿了顿,卓飞又想起一事,说道:“大哥,既然此事已经闹得全城皆知,那我们想要压下动静亦不能也!却不知大哥有何应对之法?”
马大侯爷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贤弟之妙想确有可取,然如果……”
马大侯爷也苦笑了一下,说道:“此人所言,含沙射影,虽无半点实据,然却句句诛心,惑人耳目,殊为可爱!唉,不过贤弟也不要过分担忧了,清者自清,你我又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