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清凝毕竟是个斯文人,即便再活力,但还是强压下本身心头那股子想要骂娘的打动,本着以理服人的原则,斥问道:“人后恶语泼污,尔不但不以此为耻,反而引觉得荣,我看尔才真的是枉为读书之人!也罢,吾来问你,卓公子到底何时不识礼数、不分尊卑了!”
“小声点?哼,我韩……王可……敢说就不怕别人听到!小声个甚么!”绯衣公子肝火冲六合低吼了一声,又气呼呼地说道:“阿谁姓卓的最喜好故弄玄虚,搞些乱七八糟的来乱来人,当真是可爱之极也!”
赵清凝经历盘曲,天然能看出来这些同桌之人只是怕肇事上身罢了,以是她一听到韩珂这句话,反倒给气乐了,心道:这位绯衣公子生得倒是漂亮,却不想本来只是个被家人宠坏了的纨绔罢了,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可惜了一副上好的皮郛……唉,不过也是,这世上人多数如此,又有几个能如卓公子普通里外皆不凡者呢……
赵清凝早就看出对方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儿,见状,故作出一副惊奇状,说道:“咦,这就怪了,吾俩自言自话,却又碍得旁人的甚么事儿了?诸位且来评评理,此人也过分霸道了一些吧!”
韩珂本就不是善辩之才,她这么一踌躇,赵清凝便又接口说道:“鞑虏残虐无忌,致无数百姓家破人亡,现在本就该是天下同心共抗外侮之时,卓公子怒骂两个恬不知耻想要资敌以求苟活的小人又有何不成?鲁宋以礼传国,可还不是为人所灭,现在社稷倾危,莫非吾辈真要等得天下尽入狼子之手后,才气幡然悔过吗!”
赵清凝淡淡一笑,说道:“人不风骚枉少年,古来多少文人骚人皆喜沉沦花丛,卓公子幼年俊贤,喝两杯花酒,调剂一下脾气,又有何不成?吾观公子亦是一表人才,莫非从未踏足风月之所么!”
“开口!”赵清凝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引得全场人纷繁侧目。
和韩珂唱反调的这位漂亮公子哥,不是旁人,恰是女扮男装的赵清凝。以是当她见到有人竟敢当众歪曲卓飞以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引发旁人的重视,愤然脱手,为卓飞打抱不平起来。
“小……公子,你看,卓公子他公然是大贤之才,随便献上一策便能引得全城颤动啊!”一名长相漂亮的书童忍不住地凑到自家公子的身前小声地嘀咕道。
韩珂固然比较刁蛮,但毕竟出身大户,受过杰出的教诲,若让她像恶妻骂街普通地去胡搅蛮缠,那她还是做不出来的,方才她数落了卓飞那么多的好话,实在也不过是因为愤怒卓飞总爽约而随口道来的罢了。
世人皆暗想:从这几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的穿戴打扮上来看,那也该出自有钱人家,而此二人明显也是读过很多书的,那么即便不是甚么权朱紫家的令媛,最起码也该是书香世家调教出来的闺女。嘿,现在可倒好,就为了那位卓飞卓公子,一个是因妒生恨,变得不成理喻;而另一个倒是爱到极致,不问吵嘴,皆如同母鸡护崽般地为其辩白,啧啧,这景象倒也罕见,当真是风趣风趣!
“你!”韩珂想要回嘴,却又感觉无从辩起,说实话,她内心里也承认卓飞的文采不凡,而那首《菊花吟》更可谓是文风新奇的开山立派之作,本身方才将其说成歪诗,倒的确是有些气昏了头,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