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卓飞还没腹诽完,就听帷幔后的赵清凝又说道:“诸位公子均是饱读诗书之人,而清凝停止文会的本意也是想以文会友的……再说现在天时髦早,虽经一轮比试,然诸位高朋仿佛尚未纵情也。依小女子鄙意,这斗诗魁首还当是能者居之的,而卓公子既然走下台来,那想必是有佳作欲与合座来宾共赏……唔,也罢,虽说是晚了些,然小女子亦可网开一面,以全了此雅事。”
不过羞臊归羞臊,他还是英勇地走到布告牌前面,大声念叨:“这上面写的是:本次文会的终究解释权归主理方统统。”
全场来宾听到郑公子念出这句话以后,先是一怔,接着细细地品过味儿来以后,便七嘴八舌地纷繁群情到:
若将贫贱 比车马,他得奔走我得闲。
孙三公子一听,顿时急了,忙道:“赵蜜斯,此举怕是多有不当吧?”
“这……阿谁窃诗小贼,岂能与我…….”孙三公子本来感觉赵清凝是在强词夺理,因而他还想要回嘴一番,但是当他听到赵清凝最后这句激语以后,却让他升起了一丝傲气,改口道:“哼,就凭他一个商贾贩夫,也能让本公子在乎?赵蜜斯怕是太高看他了吧?”
倍感屈辱的孙三公子忍不住就想痛斥出口,但就在这时,帷幔后的赵蜜斯又开口了,只听她仍然波澜不惊地言道:“孙公子之言亦有事理,既是斗诗选魁首,那胜者自应有些嘉奖才是,清凝起初未能虑及此事,确欠安妥,现在得蒙孙公子点醒,小女籽实是不堪感激。”
听到孙三公子的威胁之语,卓飞倒是怡然自如,反而笑得更加地可爱了,只见他手握折扇,指着布告牌下方很不显眼的一行小字说道:“孙公子,吾劝尔还是不要让通判大人难做了吧……唉,尔如何也算是个读书人,尔先看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甚么……”
台下台下一阵鄙夷之声响起,这个孙三公子清楚就是怕了对方嘛,太没种了!
卓飞闻声台下这些人赶鸭子上架般的言语,不由得浑身暴汗,心道:看模样国人不管是在畴昔还是在将来,这爱凑热烈、爱瞎起哄的弊端倒是一向都没变过啊!这不,就连这些大宋朝的老祖宗们也全都是这副德行,啧啧,这回哥可算是找到病根儿了…….
…………
孙三公子一愣,不由得顺着卓飞扇子望去,成果一看之下便不由得呆住了。
“仿佛……仿佛……能够……还是不太懂……。”
“呃………”
“无妨,财帛乃身外之物,些许彩头,清凝还是出得起的。”帷幔后的赵蜜斯语声仍然安静,却仿佛又给孙三公子一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感受。
“孙公子先别急嘛,实在尔说得很有些事理,小生也感觉大师辛辛苦苦地跑来争这个魁首是很不轻易的,既然争到了,那多少也应当给些嘉奖才是……”卓飞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意竟是向着孙三公子的,这令孙三公子更是利诱了,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闻声卓飞又接着说道:“不瞒孙公子说,小生和在坐的诸位都是附和尔之观点的,而赵蜜斯既然承诺了见尔,那天然也是不会忏悔的。不过这到底该如何见、见多长时候、甚么时候见……倒是不好说了,依吾看孙公子若没甚么急事儿的话,现在大可回家去等着了。唔,小生估么着您老也不消等得太久,大抵2、三十年以后,赵蜜斯就能腾出点儿时候来邀见于尔了……”
因而,卓飞回过甚,指着台下的那块红牌子,表示门徒们将它搬下台来。
“混账,真是胡搅蛮缠,岂有此理!吾要与尔去衙门实际!”孙三公子恼羞成怒,气愤地号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