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侯爷望着黑黢黢的竹林,沉默半响以后,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大水滔天之时,一两道堤坝的感化实在有限的紧,就算贤弟他真的有横江之力,那我们也不该独押一门,以是该做的还是持续做吧!”
“哼!老丘八真是满嘴喷粪,吾儿就算稍稍有些陈腐,但又岂有你说的那般不堪!”韩老太爷不忿地嘟囔了一句。
“公爷~~~!”
“哇哈哈!老东西倒是会借杆往上爬!实在若不是老子怕伤了你,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拳脚,老子用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摁进棺材去!”
“你放屁!”
韩老太爷欲言又止,而马大侯爷闻言后,却眼睛一亮,说道:“贤弟固然幼年,时而放荡浮滑,实在倒是心智沉稳之人,说不定他早就有此计算,而咱俩则是瞎操心了。”
啪!
“哼!”
“事已至此,吾等徒呼何如!依我之见,此事还是莫要明发了,以免引得民气惶恐。而过两日你那贤弟便该率军班师了,不如到时再议好了。”
“马老丘八,你放屁!老子几时要把孙女推动火坑了,那史家娃娃最起码也是个武技刁悍的虎将!比你这连刀都不会抡老兵痞子强多了!”
韩老太爷捻着胡子,想了想,说道:“崭露头角本是功德,可惜过分逆天,招人之嫉自是不免,不过如果指导恰当的话,那也何尝不是一次登天的机遇。再者说了,现在这类情势之下,其固然军功显赫,但想来也不至于重蹈前车之复辙吧!”
“哇呀呀!现在敢跟老子对着干的,梅州城你算是独一份儿了!丫儿的有种!”马至公爷幼年时随雄师四周交战,以是这各处所言都会一些,现在一急眼,南腔北调就满嘴乱跑了!
“这是天然……”马大侯爷点了点头,俄然又一咬牙,淡淡地问道:“老韩,若今上行至广南,你且说说,这于吾等而言,到底是利是弊?”
马至公爷扼腕长叹,言道:“国之将破,民气涣散,宵小之辈借卖主以求荣,古来不乏也……我只是哀吾主之哀,亦可惜贤弟泼天之功,于现在的景象之下,却已是形同白搭,哼,真是岂有此理!”
“呃……你毒!你们这些读书人真他娘的够毒!我们大宋朝就是毁在你们这些王八蛋的手上了!”
“好臭好臭!我说韩老儿,你真是读书人么?礼部?”
韩老太爷见马至公爷面色潮红,呼吸短促,便知有异,忍不住体贴肠问道:“老马,又是何事?”
“呃……是我一时口快讲错了,还请韩老太爷包涵!”马俭面色一正,竟恭敬地赔了一礼。
韩老太爷略一沉吟,说道:“可让其自上戴德谢赏折,将功推与部下,而本身则谢赏不受,以报今上破格擢用之恩也,如此一来,龙颜必然大悦,还可令宵小禁言,何乐而不为?只是你那贤弟毕竟幼年,骤立大功,却不知……”
“啊!竟有此事!为何史家娃娃的手札中竟未有提及!”韩老太爷大惊,的确是有些不信赖本身的耳朵了,而见老友的模样不似谈笑,这一颗心便愈发的沉重起来,看来这战局未有涓滴好转,反而是愈发的腐败了啊!
“呀嗬!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酸才,竟然敢骂老夫混蛋,莫非当老子不敢揍你么!”马至公爷满脸酒红之色,显是有借酒撒泼的钱征象。
马至公爷哈哈一笑,举杯说道:“要我说,你这老东西也不必过分忧愁,这疆场上刀枪无眼的,那史家娃娃又是个鲁莽的性子,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到时你那宝贝孙女还是能够再醮的……到时候最多老子做做好人,逼着我那义弟纳她为妾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