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闻言,忍不住暗骂这两个老东西好不要脸,竟然连这类借口都想得出来,这无耻工夫公然直追我那便宜大哥也!唔,如此看来,人无耻则无敌,此言当真不虚也!
卓飞点了点头,收敛笑容,沉声言道:“二位经略大人,鞑虏势强,今已成三路雄师并进之势。福建沦陷,逼得官家与朝堂诸公不得不泛舟入海,狼狈南迁,只剩下文帅还在苦苦支撑,但想必也难以耐久也。至于广西战事亦是不顺,马暨已失静江身故,广西防备全线崩塌期近,现在放眼天下,唯有我广南二路另有一拼之力尔。
卓飞说这话时,实在连他本身都不信,而方兴闻言,则更是暗自鄙夷,心说你这家伙如果不善作伪,那又是如何将吕师夔诱而歼之的?
“哈哈哈!方副使,我早说那梅州知州卓飞是个刚正不阿,忠肝义胆的少年英才,尔却恰好不信,非要以言语相激摸索。现在可好,被人家骂了个痛快,看尔怎地结束!”赵溍一边大笑言道,一边冲着方兴猛打眼色。
卓飞微微一笑,忍不住腹诽到:这凉亭又无墙壁,亭内亭外还不是普通风大,又有何辨别?而对方身为一起副使,却也失态至此,那么看来本身投出的这颗偿还韶州的炸弹,还真是能力实足的嘛!
赵溍见状,笑言道:“都言卓知州为人萧洒不羁,本日一见公然是真情真性者也,甚好,甚好!”
方兴见卓飞三言两语就偿还了韶州城,就像是偿还了一块儿豆腐那般的简朴,完整没有趁机威胁点儿甚么好处的意义,这份萧洒安闲,就像......就像......就像是有点傻似的......咳咳,这内里该不是藏着甚么大诡计吧!
赵溍非常悔怨,悔怨本身不该因一时意气而来打压这位少年知州的气势,嗯,最起码本身也该搞清楚人家来干甚么以后,才好应对,现在看来本身还真是有些鲁莽了。
此次下官擅离辖境,擅自前来广州,实是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其目标主如果为了代广东经略司正使马俭与二位经略大人达成攻防联动和谈,以便来日能众志成城以共抗南下之虏也,此乃关乎存亡存亡之事,还望二位大人能大力互助也!”
卓飞的话非常直白,也非常坦诚,坦诚到在宦海厮混了一世,早已风俗将一句简朴的话都要拐上三四个弯儿来讲的两位经略使大人好生地不风俗,皆暗想到:大家都说这位少年知州,能言善辩,智计无双,夺目到了顶点,但是......但是这完璧归赵,本该是天大的情面,可他这话如何听着一点都不像是来卖情面的,反倒像是来卸承担的呢?
赵溍闻言,非常难堪,也不知卓飞这话是不是在用心讽刺本身。而方兴也是哭笑不得,忙干咳一声,又笑着说道:“哈哈哈,卓知州公然是胸怀广漠之人,来来来,外间风大,卓知州且入亭叙话才是。”
赵溍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问道:“还请卓知州细述一二。”
赵溍哈哈大笑,言道:“过谦了,过谦了,卓知州幼年贤能,又何来顽愚之说,本日我二人一时童心忽起,是以怠慢冒昧了卓知州,实是忸捏,还望卓知州莫要怪我俩为老不尊才好。”
“不瞒二位大人说,下官来此,是有三件事要办,其一便是为了完璧归赵,二来是为了达成联防和谈,三来则是奉上一份大礼,至于第四嘛,那就要看看二位经略大人愿不肯意帮一点儿小忙了。”卓飞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说道。
唉,你说哥是个少年英才那也罢了,赤子之心也勉强,可甚么纯真朴素,本性忠义,哇靠,你肯定你夸得人真的是我么?我说你这该不会是在用反语骂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