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之暗自腹诽不已,而方兴却没在乎这个,他只是对梅州卒的战役力大为震惊,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这梅州卒反击三倍于己的马队,竟然无一阵亡,这......这也太夸大了点儿吧!难怪......难怪那梅州知州卓飞能全歼吕师夔部......难怪他敢毫不踌躇地就跟本州马军硬碰......嘿,人家公然有霸道的本钱,如果本官部下有这类兵的话,那怕是比他还更加放肆了...啧啧,你说他这些兵可都是如何练出来的呢!
吴天面现难色,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吾师此次前来广州,本是一腔至诚,可先是为人所阻,接着又遍寻不见制谕,吾师倍感屈辱,又顾虑麾下儿郎死伤,是以在急怒攻心之下,竟晕倒在地,后经救治,吾师好不轻易才魂返人间,悠悠醒来,只是现在身材衰弱,实不宜会客......”
要说钱荣之对于张镇孙与马俭的恩仇是很清楚的,本来他和张镇孙算是同病相怜,本该有很多共同说话,可惜张镇孙那厮持才傲物,刚强狷介,一贯不将他放在眼里不说,乃至还多次因公事而指责于他,以是钱荣之对于张镇孙早就是心胸恨意,只是碍着张镇孙是上官,而不得不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