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难堪一笑,说道:“小弟克日公事过于繁忙,实是怠慢了大哥,还望大哥包涵则个。”
马大侯爷详细地阐发了一下当前的局势,卓飞耐烦听完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指舆图,不解地说道:“汀州居本州之北,与本州交界,而文帅如果能光复江西的话,则我广南东路一时当无敌患矣!如此……该是功德儿才对啊!”
马至公爷闻言面色一正,拉着卓飞走到书案前,指着放在上面的简朴舆图说道:“贤弟且看,为兄接获战报,文帅前两日已于汀州(属福建路)起兵,欲复江西,又遣赵时尝、吴浚二将分取宁、雩二都,而江西刘洙等亦起兵来会…….”
当然了,此中也有些不河蟹的家伙仗着自家的权势要求上诉,但这些不开眼的家伙们无一例外都在使司衙门碰了一鼻子灰,而此中另有一个不利蛋被使司衙门又审出了两桩性命官司,最后被马至公爷一声令下,直接当街问斩,以儆效尤了!并且好死不死,此人还恰是前本州大儒苟老先生的一屋子侄,这就不免让旁人遐想到卓知州曾在临江文会上怒骂苟老的那一幕了……
总之,自从卓公子执掌本州今后,统统便都变了样儿,上行下效,再共同着近似于技术大比普通的官吏季度考核奖轨制的公布,州衙高低更是一片喝彩拥戴之声。现现在,官吏们不但不再逼迫欺诈百姓,反而各个任事主动,待民驯良。如此几日以后,一些胆小的百姓也垂垂地不再怕州衙的官吏了,有事儿的来州衙办事儿,没事儿的路过州衙时也会和守门的衙役打个号召,乃至有些功德之徒还会送点生果给大门口的衙役,试图探听探听知州大人的最新八卦甚么的……
卓飞固然猜到了关头之处,但是却也不敢必定本身的设法,他又踌躇着阐发道:“文帅强攻江南西路,阵容浩大,勤王者众,可谓是锋不成当……而鞑虏一时之间集兵不及,恐唯有抽调梅岭兵马,先攻入广南,再北上袭扰汀州,行那釜底抽薪之策……嗯,即便打不下汀州,但也可让督府雄师心存顾忌,难以速张也……”
因而,卓飞白了一眼难堪中地马至公爷,强忍住了性子,又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现在鞑虏那边儿可有甚么行动么?”
对于卓飞的高升,马至公爷非常欢畅,曾当众表态,今后使司衙门绝对不会干预州衙的统统事件,反而卓飞作为本城品佚排名第三位的大员,却能够受邀参议使司衙门的统统政事。而这一点,固然逾制,但因为产生在卓飞身上分歧轨制的事情已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再加上有马至公爷罩着,以是倒也没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提出抗议,再说了,就连最有资格的张副使大人不也是对此由衷地表示了欢迎么。
------摘自《太祖实录》第八卷十二章。
卓飞暗自臭屁了一下,不过却也没筹算诘问文天祥说过些甚么和本身略同,而是又持续说道:“总之,依小弟所见,这吕师夔是绝对没胆量去直撼督府雄师的,而其最多也就是趁广南未稳之际,想要强行绕道汀州一击,以收奇效。而若要如此,则其必须先攻陷南雄,留作基地,以制止自家粮路被断之虞也。而南雄若陷,则汀州危矣,而南雄如果不克,则任吕师夔三头六臂,那也绝对是无计可施的啊!”
马至公爷打了一辈子的仗,天然是早就看出了这些,闻言后点头附和志:“贤弟所言不差,南雄定是贼酋首攻之地,而南雄若破,敌便可沿龙南、寻乌一线,东进武平了。”
卓飞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直入主题,问道:“马头说大哥有告急军情要与我商讨,却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