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他们相互看了看,李九成沉声道:“如果我们上了你们的船,你们不守承诺,当时我们不就任你们宰割了吗。”
话谈到这里,两边就算是达成和谈了。周比利也不筹办在这里多呆,和三人酬酢了几句就筹办告别,宋涛已经用步话机联络了直升机,几小我坐上飞机就分开了。
孔有德看了李九成和耿仲明一眼,然后笑道:“先生稍待,容我们兄弟筹议一下。”
周比利笑道:“你们在登莱所获,不管是金银珠宝、粮食品资和兵甲火器,我们远东分文不取。但不得伤及大明百姓的性命,并且劫夺资财时只动富户官府,不得骚扰浅显百姓。如果几位将军能包管做到以上几点,我们远东必严守承诺,送诸位去南洋。”
孔有德一听,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他们就等着这一句呢。孔有德笑道:“我们兄弟现在如履薄冰啊,没准还真能走到那一步。先生如果不介怀,那就跟我们兄弟说说看。”
过了一会儿,三人走进了营帐,孔有德笑着道:“我们兄弟筹议了一下,就依先生说的办。只是不晓得先生另有甚么交代的。”
叛军一边与余大成虚与委蛇,一边抓紧劫夺登莱两州的士绅富户,一边向登州海边摈除流民。此时山东的驻军已经被叛军击溃,要么逃散,要么从贼。
两天后,登莱辽兵分兵两路,奇袭登莱两府,城内辽兵为内应翻开城门,叛军连破登州、莱州,获马五千匹、饷银二十余万、红夷大炮三十余位、西洋炮六百余位,其他火器、粮食、甲仗不成胜数,皆为贼有。
周比利嘲笑道:“如果他们还想带兵,就只能去南洋,山高天子远,他们在那边自在安闲,投北方的鞑子,寄人篱下过日子,哪有本身做个土天子爽。”
中间的李九成也怒道:“我儿子从十几岁就跟我一起和鞑子冒死,我们爷俩没皱过眉头。可那帮山东兵竟然偷袭,把我儿子杀了。归正我这辈子也没甚么念想了,我豁出去了。”
孔有德听了周比利的话。眼神一凝,笑着道:“那先生就说说这买卖。”
他说完就和两人分开了营帐,出去筹议去了。宋涛看着他们的背影,沉声说道:“南洋那么远,他们能去吗?”
孔有德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我们哪有甚么退路啊,如果我们兄弟真到了那一步,到时候还得求先生收留呢。”
周比利转过身。从宋涛手里接过一副舆图扑在桌子上,指着东南亚的几到处所道:“诸位请看,这是安南南部的占城国、南洋的马来岛另有暹罗等地。如果几位将军没有退路,为何不选在这几到处所落脚,仰仗万余东江百战老兵,再有火器大炮。足以让诸位安身南洋。
孔有德他们听了周比利的话,再不明白就是傻逼了。他们这才放下心来,那些土鳖家里哪有甚么抢的,资财粮食不都在那些大户家里吗。
孔有德听了内心一凉,远东这两条都分歧适他们心中所想,不到最后一步,是千万不会选这两条路的。
登莱两府多量士绅富户的庄子被叛军洗劫,死伤遍野。叛军还把两府的浅显百姓,用绳索栓成一串串的摈除到登州岸边,沿途哭嚎震天,惨不忍睹。
周比利扫了眼三人,心想公然不出所料。他又接着道:“几位将军如果对这两条都不对劲,那明天我就和诸位筹议出一个别例来。依我看来。几位将军现在的处境堪忧,这一步迟早都要走。如果真要比及山穷水尽的那一天再走,恐怕就晚了。
登莱巡抚孙元化、莱州知府朱万年、登州总兵张可大,以及霸道纯、宋光兰、王征、张焘等人仓促之下皆被叛军俘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