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回身就要走,吴承严赶紧一把抓住了范文程,你明天来了可就别想再走了,谁晓得你这一走还能不能返来啊。他转过身冲着黄锦呵叱道:“黄大人,你如此能人所难,到底是何用心?哼……”
此时这里正站着几名大明的官员。一名中年军将面色一整,怒道:“你跑甚么?毛粗糙糙的。像甚么模样。”
这个黄锦可了不得,当年魏忠贤想在国粹馆西侧制作生祠,执掌国粹馆者拟调他专司其事。黄锦呵呵大笑,说道:“彼阉竖也,吾史官也,吾安能以好官预阉事而贻万世笑端乎!”果断回绝,并以崇高的儒林之地今后将被沾污,是知识分子的奇耻大辱,要求调离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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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话让中间的三人都不再言语了。吴承严内心这个不痛快啊,本来他们筹办让副使黄道州去岸边驱逐远东特使的,毕竟此次是大明主动来给远东册封的,并且远东能灭了后金,气力可想而知。
范文程的话,把劈面的黄锦气得脸都白了,他张了几次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刘捍东也差点没乐出来,这个大汉奸也太特玛损了。
年青军将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这其中年军将恰是关宁军的虎将吴襄,汗青上大凌河战役中吴襄在赴援时流亡,导致全军毁灭,因此被判下狱。
阿谁顿时的年青军将看了范文程一眼,面无神采的道:“几位大人正在火线虎帐中等待先生,还请先生移步营中叙话。”
范文程听了浅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率先向远处的营地走去,刘捍东看了眼另一名满脸笑容的特战队员,笑骂道:“你笑个屁,走了……”
还没等范文程说话呢,身后的刘捍东就怒道:“大明天使好大的场面,真觉得我们远东是蛮夷小国吗?”
蒸汽驳船收回狠恶的轰鸣,矗立的烟囱冒着浓烈的玄色烟雾,驳船渐渐的分开河岸边沿的船埠,身后还跟了几艘蒸汽甲班驳船,不但搭载了一个营的远东军兵士,每艘驳船上还配了一门105毫米突&击炮。
能够因为远东的到来,吴襄并没有如汗青上那样导致全军淹没。只是稍一接战就率部后撤,逃离了疆场。以是吴襄并未像汗青上的那样接受监狱之灾。
“哼……尔等身为藩属,觐见大明天使为何不跪,成何体统!”黄锦满脸气愤的说道。
来之前几位阁老就交代他,尽量放低姿势,尽能够让远东把这个册封圣旨接下。至于其他的都不要在乎,大明现在就是要找个台阶下,起码要临时稳住远东。
弄得连吴承严和两位副使也不敢对峙了,如果黄锦归去四周嚷嚷,那一帮闲的蛋疼的言官非把他们三人弄得身败名裂不成。
刘捍东那脾气,当场就要破口痛骂,范文程一看不好,从速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远东可不能随便膜拜。我们一跪皇天后土,二跪父母先祖,三跪忽然长眠之人。”
范文程赶紧苦着脸道:“将军大人啊。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门生但是来和大明谈判的,我受点委曲没甚么,可二位将军如果被那帮没有分寸的官员冲撞,那我可担待不起。”
这如果远东特使一怒之下把他们晾在这,他们就真的苦逼了。吴承严非常热忱的走上去。笑着道:“先生但是远东的特使?”
这边吴承严和两位副使一个劲儿的在安慰范文程。可这货还没完了,眼含热泪,满脸悲忿的道:“文程受贤人教诲多年,身为汉家儿郎,也有着一身铮铮铁骨。为驱除鞑虏,光复故乡,甘心身陷腥膻之地,数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我远东挥兵辽东的这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