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御书房,顾司站在外头,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皇上命微臣监工。”
是太上皇包庇着,他找不到机遇怒斥一顿,没想本日竟主动撞上门来,实在是太利落了。
男人实在也很好哄嘛,一个劲歌颂就成。
明元帝不息怒,怒道:“身为王妃,行动当端庄得体,无端喝酒已经是不对,竟还当着太上皇的面发酒疯,害得太上皇心疾发作,还不顾而去,隔了两三天赋入宫来请罪,你眼里可另有皇家端方?可还记得你的身份?朕本日若不重重奖惩你,你只怕还会持续犯浑胡涂。”
“说甚么都晚了,幸亏只是扫地,如果打板子就惨了,扫吧。”元卿凌倒是非常悲观,究竟上,她已经做好了被打板子的心机筹办。
“醉酒失态让太上皇犯病?楚王妃说说这是如何回事。”明元帝口气淡淡隧道。
“本王宁肯打一顿板子,本王的手是拿刀枪剑戟的,不是拿扫帚的。”宇文皓黑着脸道,这若叫其他亲王大臣瞥见,他今后还要面子吗?
入宫以后,直接就去乾坤殿里存候。
不过,看他乌青着脸,确切方才下口太狠了点,便朴拙笃意隧道:“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的。”
元卿凌出了一口气,整小我都输爽了很多,心头也没那么忐忑不安了。
明元帝哼了一声,“瞧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朕就来气,看来是太闲之过,你伤势若好转,择日便到京兆府交代,不给你点事儿忙,你还整天厮混,不成模样。”
难夫难妻相互搀扶起来,那边厢,常公公已经命人筹办好了巨大的扫帚,搁在门边了。
“猖獗!”明元帝一拍椅子扶手,震得殿中宫人都纷繁跪下,连穆如公公也非常谙练地噗通下跪,“皇上息怒!”
“只是打扫是吗?”元卿凌问道。
宇文皓寒着脸,“算了,本王才懒得跟你计算。”
宇文皓呲牙咧齿,揉着胸口某部位,暗自发誓,等事情停歇以后,必然要把元卿凌拉到暗房里,让疯狗咬她一百口,以报明天之仇。
一年的煎熬折磨,因元卿凌而起,也因元卿凌而终。
她举着扫帚就往外走,这一起出去,宫人掩嘴偷笑。
元卿凌渐渐地昂首,吓得眉毛都白了,皇上如何在这里?
“皇祖父在,本王必得先给皇祖父存候,你这还没存候呢,就直接说事了,你有没有脑筋啊?”宇文皓气结。
进御书房?元卿凌有点头大,这御书房收支这么多人,都瞥见她这个王妃在抹尘,多难堪啊。
相互感喟一声,又相互痛恨了一眼,各自拿起扫帚出门而去。
“去吧!”太上皇端倪一抬,竟是有几分镇静。
元卿凌暴露了一个光辉的笑容,“感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