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我名字是甚么。”
虫叫不时响起,除了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只偶尔能见到几个灰狸山魈的身影。
“女人但是有忌口?”
本来他觉得我是妖精,可榕树谷里妖精们都说我是人。
爬到半山腰时,越谦在我身后喘着气。
“呃,是鄙人失礼了。女人如果迷路了的话,往那边走上几百步便是官道。”
他说:
“我叫白忘机。”
越谦请我去外头房间稍等。
“阿白女人,慢点、慢点。”
我对他笑了笑。
我低头,抬起一看,沾满了泥。
……
芳名?是名字吗……
青石上划痕有十六道,现在却淡淡的将近消逝了,仿佛被雨水洗去。
“这是稻米、野猪肉、蕨菜。”
……
我跃上枝头。
……
他们气力强大,月圆的时候躲着,这时候才偷偷出来接收月华。
遮天蔽日的根系、枝干,大半腐臭为黑褐色絮丝。
忘丘下过十六场雪,这是我头回登上山顶。
出来时没有带上竹筒,在忘丘向来只喝潭水,妖精们送我的食品,我也都扔进水潭了。
“我是人。”我盯着他下垂的眼睑当真说道。
其别人吃的是甚么,我想尝尝。
我出去了。
我回不去了,面前枯死的大榕树奉告我说。
我跑到洞口,每场初雪,我都会在青石上用指甲刻下划痕。
“……”
刚到他家,他领我去内屋看他娘,他娘头发色彩和明白的长眉几近一样,就连脸上皱纹,仿佛都有些分歧。
山尖顶着颤巍巍的落日。
……
……
……
忘丘出来没有路,哪好走我便往哪去,到天涯露了一线白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山岩后,穿深色衣服的背影,双膝跪地,双手举着一根冒烟的细棍,对着前头一片空位叩首。
肉片在口中,感受非常奇特。
光束从榕树斑斓的绿意中洒下。
我学着他用筷子夹起盘里的碎肉片送到嘴边时,俄然有些驰念我的山洞。
我转头望向他。
他拍着膝盖站起来,皱眉看着我,俄然盯着我脸不动了,嘴微微张着。
……
“女人,你这是为何啊?”
到山顶的时,新月已挂在头上。
“阿白女人……”
脚底俄然有些凉。
“孩儿在山脚碰到这女人,仿佛是从那山中出来,并未穿鞋子,脚下却一尘不染……又穿戴兽皮,面貌惊人。恐怕,不是神矫捷是精怪之类。”
月光下,淡蓝色的天下望不到边沿。
我手伸向他手中冒着青烟的细棍儿。
他没答复,双手紧握着那根香,悄悄今后挪着步子。
我又想起山洞里的水潭。
随后他出来,竟然对我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