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一愣:“啊?”
“好好好,不选不选。”白术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那语气像是哄孩子似的,正想往回躺呢,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又坐直了些,“我不说\'感谢\'应当不介怀吧?你茅房呢,给我住还说感谢显得我多贱似的………”
白术:“………………………”
揣摩不透那人的心机,她干脆也就不揣摩了。
天德帝的话还没说完,便闻声不远处那小丫头冷不丁地问了句:“皇宫住满了?”
纪云言罢,不等天德帝作出反应,自顾自一鞠躬,又扶了扶腰间绣春刀,回身便上了大理寺的房顶,再是三俩下的工夫,人就看不见了。
天德帝:“没得选。”
“我是问,这是哪?”
白术立即暴露个被恶心的不可的神采——也不晓得是对天德帝诽谤她“只配偏殿”这说法不满,还是在噁心后半句……
“……”天德帝忍不住从茶杯边沿上方扫了眼塌子上的人,愣是没明白一口参汤如何就把她从个小主子灌成皇太后了,顿了顿,不是很镇静地将手中茶杯往茶几上不轻不重得一搁,没好气道,“常日站职站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养心殿,认不出?”
又端起茶,淡定自如地抿了一小口:“看在你曾经护架有功,又年纪尚小,经不住大理寺监狱,在这案子定下来之前,你就在这待着——”
“嗯,养牲口。”
特别是他那从小一块儿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老友兼下臣,常日里一副三天不用饭都饿不死的神仙模样,这会儿连夜出城门杀向西番国的行动,啧啧这行动多惊人,看看君百姓垂白叟惊得假牙都掉了得模样就晓得了。
就别让我跟你住一屋顶底下。
白术一愣,没想到天德帝把她抗本身龙窝来了——她就说这儿如何这么眼熟呢……不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