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天已经亮了,我换了淋湿的衣服,把吊坠收在床头柜的金饰盒子里,然后昏昏沉沉地躺下。
“林隽睿!”我追着警车呼喊,又模糊看到他下车了,浅笑朝我走来。
我点点头,转头看着她说:“你去歇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内心升起但愿的火苗,那些沉寂的细胞顿时又都蠢蠢欲动地活了。
“我没事,你去上班吧。”我支撑着起来,把姜汤喝了。
邹凌志不知甚么时候到了我身边,她关上大门,扶着我进屋。
“你毕竟还是没放下他。”邹凌志幽幽地说。
他上车了,汽车启动,奔驰拜别。
他的车没停,车灯消逝在夜色当中……
呆怔了几秒,才从梦境中出来,我满脸泪水,缓缓转头。
“你干甚么呀?明显伤还没好利索,干甚么又要在这淋雨!你不想活了吗?”我活力地冲他嚷嚷起来,把他推了好几下。
出了别墅区,我进了一家早餐店,点了豆浆和包子,一边吃的时候,一边昂首看电视消息,一条消息的播报,惊得我手里端着的豆浆,轰然掉在地上……
“保重!”他再次抱紧我。
我也笑着迎向他,但是俄然一小我抢在我前面,朝他开了枪,跟着枪声,他鲜血四溅,轰然倒地。
他的手掌悄悄落在我的头发上,很久以后,他很压抑地感喟一声,然后放开我的手,甚么也没说,回身往他的车走去。
我倚靠在门前的一颗香樟树上,止不住的泪水往下贱。
他没理睬我,启动汽车,奔驰而去,很快消逝在雨幕当中。
我哭着追到院子门口,冲着早已远去的车灯哭喊。
他本来涣散的笑容收敛了,面庞变得比我更严厉,厉声喝道:“说了让你不要跟踪我的事!”
我撑了把伞,跑出院子,绕过围墙,在后围墙的香樟树下,和他面劈面站着。
她梳洗以后,上班去了,我躺着缓了缓,也起来梳洗,打起精力去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