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儿,那天我不是用心要踢你,我是被人谗谄了,呜呜……你有没有恨我呀?这几天你如何过的?你如何找到这里来了?呜呜……”
我“呵呵”地笑着,将针拔了出来,走到床头,拿纸巾谨慎擦拭洁净,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虐待我的时候,就是做了断子绝孙的孽,甚么因种甚么果,你无情,别怪我狠心!”
“你可千万不要肇事伤人,不然又要被绑起来。”大妈警告我。
我不顾统统地往病院的大铁门奔去,捶打着铁门,哭喊着要出去找冰棍儿,大夫和护士们觉得我“病”发了,奋力将哭得将近晕厥的我给架去了病房。
“说傻话,你等着,我去了啊!”于姐胖胖的身躯回身,小碎步往外跑。
但我估计我伤了何勇他妈,又刺伤何勇,作为正凡人出去的话,恐怕是出了精力病院,又要进大狱了。
我一边哭一边问,一边查抄她的身材,惹得我身边的护士和病人都看着我,护士们皱眉点头,能够都感觉我和一条狗狗这么又哭又说的,病情不轻。
若爱她,便给她现世安稳,若不能给,又何必招惹挑逗。
我赶快抽出纸条翻开。
“你!你……”何勇看着我说不出话,随后哭丧着声音大喊大夫。
也有模糊的恨,既然是浪荡不羁的天涯游子,又何必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种蛊呢?
“何勇,这辈子你再也站不起来了!也别想再欺负我了!”我咬牙切齿在他耳边冷冷说,“你乃至连命根子都再也举不起来了!”
我回身,和他们冷冷对视。
这一天阳光恰好,我穿戴病号服,抱着冰棍儿,在几名护士的看管下,和一群“病友”在院子里漫步。
护士们无法,只得将我手脚先捆绑。
我抱着冰棍儿起来,朝她点头伸谢,“感谢你,王蜜斯。”
“周薇!”
“周薇,我……我要告你……让你去坐大牢……”
王语晴悄悄叹口气,摇了点头说:“唉,本来想带冰棍儿回他身边去,看你这景象,是不肯把她还给我了,我看你也是不幸,那我不带她走了,周蜜斯,好好养病,早日病愈。”
“哈哈哈――”我像个真正的疯子般狂笑了。
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啊!
“周薇!你这个没知己的白眼狼!”堂婶又筹办开骂。
我替他按了呼唤铃,大夫护士很快出去。
我把冰棍儿抱紧,恐怕她把我的宝贝抢走。
这天下午,我在护士们的伴随下,和一大帮精力病人在院子的草地里晒太阳,俄然,院门口一只小狗从栅栏挤了出去,朝我飞奔而来。
……
“冰棍儿!”
这一呆就是数月。
我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将冰棍儿抱住,拍了她两下,哭着抱怨她:“你这丫头,你跑哪去了!你要急死我呀!”
堂叔竟然被我吓住,隔着我一米远时愣住脚步。
她刚到门口,劈面却差点和出去的一名美女装个满怀。
王语晴很规矩文雅地浅笑点头,回身拜别,她高跟鞋的脚步声已经远了,我脑筋里却还反几次复地回荡着她那句话――“本来想带冰棍儿回到他身边去”!
“冰棍儿!冰棍儿――你在哪――”
一刹时,彻骨的绝望将我覆盖。
护工是个大妈,看上去比较纯真仁慈,她经不住我的祈求,帮我解开了绳索。
而这位美女竟然是王语晴,她怀里抱着冰棍儿。
说出这句话,我眼眶有点潮,我内心深处,总感觉他把我们忘了是不成能的,或许能忘了我,但不会忘了冰棍儿吧?
……
“汪――”冰棍儿应着,刹时到了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