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成点点头,声音降落,带着微微的抽泣:“我明白。当年,若不是朝中有人暗通契丹,我们又如何会败的这么惨?杜家,为了打击本身的政敌,竟然暗通敌国,真是死不足辜。”
武修成没有笑,他堕入回想当中,脸上的怨毒也在渐渐堆积。他幽幽的说:“欺君之罪?首要吗?斯年,你可还记得?仪薇,死了十年了。”
悄悄谈笑着,悄悄的出了采文院的大门,蔺澄泓的房里一向没有动静。我悄悄问武修成:“蔺先生是睡了吗?”
“爱男风?他真的爱男风?”我奥秘兮兮的笑起来,悄悄对武修成说:“送他入宫如何?皇上,会很喜好他吧?”
他话音未落,脑袋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我笑骂道:“当着我的面就敢胡说八道!说我是老虎,我如果不发威是不是对不起你……”
油灯的昏黄亮光下,是武修成满面东风的脸。看到我们出来,欢畅的站了起来见礼。
武修成笑起来,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周斯年,意味深长的说:“皇上,是专情之人,也是长情之人。可何如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这些事,本来也强求不得。”
我怜悯的看着他:“武侯爷这是有家归不得啊。”
我笑着说:“我那里是怪侯爷,侯爷也说了,我们熟不拘礼嘛。再说,今后侯爷就是胜蓝的姑父,胜蓝要敬着侯爷才是。”
周斯年笑道:“修成,这回你费事大了,真的筹办娶那老女人?皇上但是赐了婚,你谨慎欺君之罪。”
他笑而不答,拉着我径直往里走,直接来到亮光处,没有拍门,而是直接排闼走了出来。
我不悦的说:“侯爷谈笑了。皇上有后有妃有子,年哥是甚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这些讹传坊间说说也就罢了。有道是谎言止于智者,侯爷位极人臣,这么传谣不免有失身份。”
蔺先生居住的小院,处于采文院的最内里,也就是最靠外墙的处所。内里亦是翠竹环抱下,三间白墙青瓦的房舍。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两个小偏房。从石拱门出来,一起青砖路上充满青苔,直直的通到堂屋门前。
武修成一听,冲动的说:“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武修成说:“公主放心,他睡不睡的都不会管这些事。从小见惯不怪,厌倦了。他也是不事权贵的,当年朝凤公主那么喜好他,可他一句,我是爱男风的,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