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原来真的是你呀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残茶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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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一杯茶,茶香芬芳,仿佛某莳花茶。用托盘端了,绕过屏风,把茶递给李朝宗。

李朝宗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周斯年。周斯年低着头,装着没有瞥见李朝宗的目光,也没有闻声云逍的问话。只是以冠冕堂皇的说话,向李朝宗道别。李朝宗安静的接管着我们的道别,最后,对周斯年说:“斯年,每年夏天,回京述职吧。”他拍拍云逍的头,“带上云逍。”

“别怪胜蓝失态,不关她的事,你用针扎云逍时朕就瞥见了。”这是李朝宗明天对周斯年说的话,“天寿节那天,你戴得不是现在这枚戒指吧,固然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那一枚是淡黄色的,这一枚是蜜黄色的。”(未完待续。)

周斯年仍跪在地上,李朝宗仍坐在他的中间。紫玉色的袍服淡化了他冷硬的线条,这间居室本身的清雅闲适让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一对君臣,莫名的调和,像极了一幅永久的画。

二十六年前,周斯年只要十一岁。十六岁的李朝宗,初遇十一岁的周斯年。今后,“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六合合,乃敢与君绝!”

这尽是医书的书架,这些字。屏风后的小茶桌……这清楚是周斯年的居室。这间寝宫,是按周斯年当年在辰王府的寓所来安插的。

床上的云逍收回一声嘤咛。李朝宗对周斯年说:“快起来吧,别让你儿子瞥见你这副模样。朕最看不上你这个腻腻歪歪的模样,你没亏欠谁……”

书桌上摆着一张写着字的纸,纸张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初了,竟是一首孩童的发蒙诗:“汉高辛苦事兵戈,帝业昌隆豪杰多。犹恨四方无懦夫,回籍悲唱《大风歌》。”笔迹熟谙,竟像是周斯年所写,只是笔迹显得很稚嫩了一些,应当是他孩童时初读书时所写。公然,落款处写的,是二十六年前的日期。

周斯年昂首看着他,又低下视线,答:“是。”

残茶还是。

李朝宗仿佛感遭到了来本身后的谛视,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胜蓝,过来。”

我看着他压抑痛苦的神情,近间隔看,他的眼睛真的有了疲态,他的鬓间真的有了丝丝白发,不由内心一酸,双膝跪倒,哭着说:“陛下!叔叔!您要多保重啊!”

我悄悄内心感喟,这狠心的人啊,这痴心的人啊。如果一对男女,得是多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呢?可若真的是一对男女,只怕早就在一起了,和大多数浅显的幸运伉俪那样,泯然世人矣。

李朝宗的圣旨准期而至,周斯年作为新任江南道总督走顿时任。而他的丞相职,李朝宗却没有说是去是留。

我慎重的施礼,承诺着:“是。”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走到周斯年身边,想要扶起周斯年。趁便看了一眼中间放着的那杯茶。

屏风后是一个小书房。古朴而简朴的书架,占了这间小书房一整面的墙,书架上的书,竟有一大半是医书。书架中间,是一个小小书桌,书桌上面是文房四宝。书房的中心是张小几,上面放着棋盘与棋子。

我依言走畴昔,想膜拜,被李朝宗制止。他挥挥手,说:“把斯年扶起来,云逍的穴位也快解开了。你们走吧!去江南也好,把那边看好了。有你们在,朕放心。”

周斯年闷闷不乐的站在高速行驶的大船船尾,眺望着越来越远的都城。大船速率很快,都城垂垂稀释成一道灰色的小点。沿河两岸,一片枯黄。偶尔可见破败的房屋与衣衫褴褛的农夫。

大抵幸运都是浅显的,只要这不幸,才是最动人,最让人落泪嘘嘘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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