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去拉他的手,他的手一向都是温润的,明天却有点凉。他冲我笑了笑,笑容还是那样暖和。
“她是你女儿,当然像你了。”我说,“你长得,有点像,像皇太后。”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神采转冷:“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是受伤了,“我和你熟谙这么久,你思疑我是那种人?”
我感慨说:“你们两个,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一岁,却都要撑起一片天,当初必定有很多难过的事吧?”
“我没有思疑过你,”我仓猝说,“只是皇上他...”
现在,他说端慈皇太后是他的姑母,为甚么当年父皇母后将他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提到,他是十八皇叔的姑表弟弟?
“好了,别哭,我没事,”他拍着我的背,“明天只是回想旧事太多了点。”
我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他的孩子,一个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一个如何来的,”想想悠悠寥寂的眼神,我就悲伤,恨恨的说,“别说你不晓得。”
看着她寥寂的眼神,我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但就算不送悠悠进宫,又能如何样呢?恐怕她这平生,也不见得有如许的荣宠。世上那里有十全十美的事啊。
“这么点小孩子,那边就能看出像谁了。”他说。
我心虚的问:“回想甚么?”
“交谊也有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