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张棋见状,急令全军加快撤退的速率,可一双腿,又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牲口,高丽马队抱恨而来,马鞭甩得啪啪直响,眼看就要追上。
两军在城头只杀了半个时候,但两边加起来的伤亡却已靠近三千,看着城头厮杀的惨烈气象,邓愈脸上尽是凝重,不由向李恪投去扣问的眼神,李恪见火候已是差未几,便向邓愈点了点头。
“砰砰砰~!!!”
阿鲁奇连吞好几口唾液,心中忐忑不安,乃至云梯车还没有进入射程,便发着颤音,喝令弓箭手射出麋集的箭雨。
等两人部众都退得七七八八,董清、张棋才蓦地发作,硬是荡开围势,安闲不迫地逃向云梯。
阿鲁奇好不轻易稳定住军心,这才大松一口气,想到邓愈要来取他的小命,不由满脸狠色地暗自嘀咕道:“邓愈贼子,固然你狡计多端,麾下将领也是勇猛善战,但只要我据城而守,凭着一万六千余兵马,你也何如不了我!守,现在只要死守一途!只要比及姐夫的雄师一到,当时便可将邓愈击杀!!!”
阿鲁奇见云梯上密密麻麻的人潮涌来,赶紧呼喝周边的守军泼落热油,但他反应实在太慢,等那些守军刚抬起热油,董清已统领一支兵马骇然杀到。
来安城头,血光碎肢飞溅,两边的兵士猖獗地绞杀在一起,此时两边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条条性命就如被强风吹动的一道道烛火,敏捷地燃烧。
一向被压着打的阿鲁奇,目睹破虏军退走,顿时嘚瑟起来,赶紧挥军掩杀,董清和张棋见状,当即退回到步队最背面为雄师断后。
邓愈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大气,赶紧命号兵鸣金出兵,号声一响,董清和张棋相视一眼,当即带领各自的部下退走。
阿鲁奇心中想定,立马修书一封,令一队亲信死士星夜赶路,传回滁州城。
董清、张棋一边滑落云梯,一边挥动兵器,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打飞,而他们一落地,立马便有刀盾手一拥而上,构成一面面盾墙,保护两人缓缓撤走。
在冲车的飞箭反击下,云梯车碰到的阻力顿时小了很多,二十架巨型云梯车又开端动了起来,缓缓地向来安城墙靠去。
阿鲁奇的这一行动,顿时引来城下破虏军的轰然大笑,破虏军见元军主将尚且如此怯战,心中也是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