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客气了,本应是我这个长辈给您存候。不过在祖母那边遭到了惊吓,身子有些乏了,又感到胸闷气短的。怕去了伯娘那边,把血吐在您屋子里弄脏了就不大好了。”夏姣姣也是轻声细语,说话的时候满脸带笑,真的比她还要和顺。
夏姣姣看了一眼知秋充满茧子的双手,苦笑着点头:“你动完手了,她们另有几天能够活?那些人派她们过来可不是朕为了服侍我的,还得召归去问话呢。不过只如果出高傲房和老夫人身边的丫环,我就有体例整治她们!”
老夫人按了按额角,就感到头一阵阵抽搐的痛。
夏姣姣轻笑:“好,我收下了。感谢伯娘体贴。”
夏姣姣耸肩,“归正不管我如何做,她都感觉我心胸不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姣姣略一沉吟,就轻声叮咛道:“去查查红梅及笄前后是否有乞假,或者不当的处所。至于红芍,你把她及笄的日子探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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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嬷嬷看着老夫人现在略显狰狞的面庞,一句话不敢再接,唯有沉默。
“哈哈,县主也说了年纪小嘛,不要放在心上啊。”侯夫人干笑了两句。
知冬领命。
侯夫人听闻她如此利落,内心也实在松了一口气,立即站起家来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那成,我便走了,这都是应当的。”
庄嬷嬷迟疑,还是轻声提示了一句:“但是太后之前刚下过懿旨,现在找人看住县主,就恐怕她到太前面前告状。”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外头知秋扬高了声音喊道:“县主,侯夫人来了。”
只不过现在瞧着夏姣姣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就熄了心机,连提都不提。
她的眉头轻挑,实际上已有些不耐。
“我没有放在心上。”
“老不休,她想听直接出来听好了,何必躲躲藏藏、畏畏缩缩。”知冬忍不住叫骂了两句。
“县主,红梅是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环,性子较沉稳,刺绣技术好。红芍则是老夫人身边的三等丫环,跳脱好动,没甚么旁的本领儿,就是喜好瞎探听。”知冬立即就把俩人的底奉告了夏姣姣。
夏姣姣很有些无法,自从前次薛彦留下几包药,她没再吐血以后,知冬就把薛彦奉为神了,谁都不能说他好话。一心为他回嘴,若不是知冬一副虔诚的态度,她都觉得这丫头是情窦初开看上那小白脸了。
“不碍的,还是去伯娘那边多走动走动。我记得你幼时最喜好去找你大姐姐玩儿了,还常常睡在我们院子里,外头架子上的葡萄熟了,你就一向让人摘给你吃。有一回吃多了都吐了。”
“县主,这会不会有些不铛铛。当时奴婢见老夫人出来,立即就把帕子给收起来了,就怕带得她也起疹子。如何她还是起了,会不会思疑到您的头上?”知冬有些忐忑。
“这两位是特地调/教好的丫环,聪明懂事儿,有眼力见儿。服侍人是一把妙手,县主瞧瞧可否对劲,如果不对劲就再让人送两个来。”侯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知冬领着两个丫环下去清算,知秋在一旁服侍。
“县主,你返来以后伯娘一向没能来看你,就怕滋扰了你养病。现在你总算能出门存候了,少不得要走这一趟。”侯夫人说话的声音倒是委宛轻柔,如果不知她赋性的人,光听这声音,就感觉东风拂面,温馨非常。
“让知夏明日进府吧,这俩小丫头得找人看着。”夏姣姣冷着一张脸,神采严厉。
她倒是一点都不惶恐,伸手清算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脸上的笑容讽刺非常:“恐怕当时你取出帕子来的时候,我那祖母间隔大姐姐的位置不远,她应当就是趴在门边偷听来着。生疹子也是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