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这牌局也没凑起来,唯有国公夫人稍有不满,其别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每次打牌都要看身为长辈的婆母,摇身变成了婴孩普通,又是哭闹又是撒娇,若不是地上脏,她估计能直接撒泼打滚了。
二夫人并没有跟着他们走,在大房和老夫人清算分开以后,这个侯府也完整地散了,有部分奴婢都被闭幕了,特别是五房的人,几近一个没留。
“我走在前头,你也得喝药。”薛彦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在侯府被封的最后一日,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奉告她们是二爷派来的,要带她们去找屋子住。
大夫人不成能去杀人犯法,她另有儿子没返来,另有女儿嫁在张府,想必二夫人来讲,她的日子更有盼头。
不晓得母亲活着的话,会不会感觉欢畅。
用知冬那丫头误打误撞说出的一句话来描述,那就是:存亡相随,不时候刻把对方的存亡挂在嘴边,可见对方有多么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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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意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说出来的话也显得生硬。
四周几个儿媳妇都轻咳了一声,纯当没闻声。不是她们不孝敬,是她们不敢理睬啊,就连刚嫁进薛国公府小半年的李媛都明白这个事理。谁如果多问一句,那薛国公夫人这话真的是说得没完没了,保管不敷烦的。
在夏姣姣的眼里,这三人当中,最该抨击的就是夏增。他是玉荣长公主的丈夫,哪怕他对她有一点点的保护,都不会呈现那种局面。更不会让兰姨娘胆小包天,敢对当家主母存着殛毙的心机,老夫人那边就更不会了。
大夫人收到圣旨那日,就想带人去找二房冒死的。归正二老爷不在家,就剩下二夫人和夏静,大夫人恨不得直接将她们娘儿俩给带人乱棍打死了算。但是她晓得那是不成能的,这类事情已经产生了,夏侯府在今上那边挂下的债实在太多了,今上已经不想再保着他们了,以是才会要将他们放弃。
“呸,你就咒我吧,我要不可的话,也得先让你走在前头。”夏姣姣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夏姣姣听他这话,忍不住狠狠地冲着他啐了一口,不过还是非常派合地将药碗端起来,几近是屏住呼吸普通硬是将药灌进了嘴里,当然那股子苦味如何都躲避不了。狠狠地嚼了几个蜜饯才算是去撤除那股苦味。
在同一日,嬷嬷的信笺又再次送到了,几个丫环都晓得必定是有要事,不然嬷嬷不成能在一日持续送两封信来,就证明这第二封信上的内容等不到明天,必须本日就让夏姣姣晓得。
夏增死了,死在青楼楚馆里。
“有一个是早就被他收用了,另有一个心机高,就想爬床。我恰好不让,以是就扣着她的卖身契,让他俩当对薄命鸳鸯。成果府中势败,我也只要效个丫头换和离书,起码比休书要好听。哪怕今后嫁不出去也不怕,归正陪着你们,爹娘不会让我受辱,不像张家……”
看着嬷嬷写来的信纸上,一字一句都在描画着夏侯府现在宽裕的处境,夏姣姣并没有设想中的那么欢畅,只是很有些五味杂陈。
夏府垮台以后的日子里,夏姣姣非常安逸了一阵,之前那些积存在心底的痛恨全数散去,她的心态调剂好了,身材也跟着变得安康起来,就连薛彦都说她是无事一身轻。
她没有看到夏增衣衫不整的模样,只不过远远地瞧了一眼棺木,她只是替玉荣长公主看一眼这个男人死的时候的模样,夏家的仇敌,她总算是清理完了,如果这时候去地底下见娘亲,她也算是有了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