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埋头捣鼓种子抽芽的事。
魏银斩钉截铁,“妈你走着瞧好吧!”
“这倒也是。”陈萱还是很希奇了一回。过一时,她点点头,“看来,这东西的确便宜不了。”不然,外洋……外洋很多远啊,听魏银说,到江南就得两天两宿的火车,那外洋,必定比北京到江南要远多了。
魏银哼一声,甩身回屋生闷气去了。
魏老太太又要爆,魏老太爷放下筷子出声了,“行啦,不就是一包种子,也不值当活力,我看,我们前头菜园子就很不错,叫老二媳妇种一种,她懂这个。”
“这有甚么希奇的,这类事多的很,有很多衣料子也都是外洋货啊。”魏年笑她少见多怪。
魏老太太倒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何况,做婆婆的,最见不得儿子偏着媳妇,魏老太太一摔筷子,“我说的是这个事!”
早晨,陈萱把洗脸水给魏年端出去,魏年还同陈萱说呢,“这都十多天了,也没动静。不会是种子有题目吧?”
陈萱道,“我也不懂诗,就是借着背诗,多认几个字。”
见魏老太太这般气大,魏金还跟着火上浇油,“是啊,二妹,你这也忒大手大脚的了。咱家虽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我说两位弟妹也是,阿银小不懂事,如何你们俩也不说劝着些啊。”
“成!那我问你,你买这些个发不了芽的褴褛回家干吗!”想到那一块大洋,魏老太太就气的想生吃人。
“甚么私房零花,那不是家里的钱?!”魏老太太的确火冒三丈。
“别个不敢说,我虽不认得这类子,可种子能不能用,我一眼能看个大抵齐,这类子是没题目的。”陈萱给他兑了热水,尝尝水温,也问魏年,“阿年哥,这如果种出草莓来,这果子好卖不?”
李氏不敢说话,不过,她也是站陈萱魏银这边儿的,忙跟着点头。
思忖一回,陈萱坐在炕桌旁一时怔忡。
回想了一归去东菜市的路程,陈萱问,“阿年哥,我说的路都对吧?”
并且,这类子如何种,陈萱想小贩说埋土里就成。
魏年道,“当然好卖了,这类东西现在未几,多是用在西餐蛋糕点心上的装点。平常生果铺子那里有卖的?”
陈萱揣摩一回,去后院又辟了一大块地。因为,这包种子,说来三钱分量都不止了。陈萱一面辟菜地,一面想,估计那小贩就这么一包种,也不大好卖,遇着魏银这冤大头,就忙忙的卖给了她们。
后院就是她和大嫂李氏两房住,前院住的是魏老太太魏老太爷带着魏金魏银两个闺女。把地辟好,陈萱细细的把小坷垃敲碎,时不时还要用手碾一碾,又到后灶台底淘了一簸箕烧灶剩下的草木灰,埋地下做底肥。陈萱实在没种过这类金贵物,她是个细心人,这地也只是一半用了草木灰做肥,剩下的一半,她是没用的。
魏金慢调斯理的搅了搅碗里的豆腐脑,拉长了调子道,“咱娘是说要晓得这甚么破莓子发不出来,还不如种两院子菜呐。”
“没有。”魏年点头,道,“如果有,不说别处,生果铺子里必定得有卖。西餐厅阿谁,不过是装点,或者是外洋入口的也说不定。”
吃过早餐,陈萱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