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嬷嬷的话,长公主勃然色变,把指甲紧紧攥紧了掌心,怒道:“我是先帝嫡女,当今皇上的同胞姐姐,是最高贵的长公主!那些个臣子算甚么东西,说的好听些尊称一句大人,说的不好听了,不就是我们皇家的家奴吗?他们有何资格对本公主指手画脚,啊?”
“你说甚么?谁说本公主是祸国之命?”城阳长公主几乎把面前的桌案给掀翻了,手里盛着血燕的碗盏摔在地上,溅的满地都是汤汁与瓷器碎片,一地狼籍。皇上已经下旨,下月十五便是她和魏青峰的婚期,她这几日正感觉东风对劲呢。这会儿是谁敢信口雌黄平白歪曲与她?
天子能从一众皇子中厮杀出来登上宝座,本就不是甚么仁慈之人。现在朝野高低沸沸扬扬,就连官方也是群情纷繁,他无法之下,选了个折中的体例,剥夺了长公主的封号,将她贬为庶人,并责令她分开长安,远居塞北苦寒之地。
就是在那次讲经时,时年十七岁的城阳公主瞧着慧清法师面前一亮, 越看越都雅,很快就入了迷。当时长公主虽已有了驸马, 可她那里晓得满足?像如许俊美的男人, 天然是多多益善的。
沈听夏心中大震,抬手在门前停了半刻,毕竟还是没有惊扰法师,很顺服地打道回府了。慧灵法师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乃至没有表态,但是她这内心却莫名地安宁了下来。
大师都是文明人,都是通过科举测验层层提拔上来的,打嘴仗很有一套。一张张奏疏层次清楚、行文松散、言辞诚心,各个都是忠臣,奏表也都挑不出甚么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