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考虑着,那小厮已经出来,弯了哈腰道:“四娘,我家世子有请。”
沈听夏摩挲动手里精美的白瓷碗盏,暴露一丝淡淡的笑容:“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想来四娘和夫君倒是聊得投机得很呢。”
沈听夏恨不得当场啪啪啪地给老夫人鼓掌,老夫人这会儿内心明显正在策画着如何害人,脸上竟然能笑得那么仁善,这演技,神了,的确吊打当代那些抠图僵脸年青演员一百条街啊!
儿子长得好,又聪明,从小到多数是人见人爱的。厥后陈淳考上Z大,熟谙的人没有一个不夸他有出息的,陈母内心更是乐开了花。毕竟,天下这么多高考生,有几个能像陈淳这么短长的?Z大虽说比不上清华北大,到底也是江南最好的大学了呀。
陈母身为大夫,在病院里勤勤奋恳事情二十几年,她不得不不时保持好脾气,就是内心想翻白眼,面上也要尽量暴露温暖的浅笑。毕竟这年初医患干系可不是普通的严峻,医护职员们个个都像惊弓之鸟普通,如履薄冰。
一盏茶的工夫约莫就是十五分钟,也就是说,黄四娘和魏青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达半个小时之久。这谁晓得她们俩在里头是光说话,还是连别的该干的不该干的事儿都一并干了?回想起来,早上魏青峰来她屋里也只停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呢。
黄四娘心猿意马地瞄了一眼桌上的书卷,是本《李翰林集》,她咬了咬下唇,娇声道:“李太白的诗豪宕超脱、清爽天然,这本《李翰林集》我亦经常翻阅。”李杜诗篇万口传,可到了黄四娘内心,这会儿只感觉是她和魏青峰心有灵犀,志趣相投呢。
魏青峰对黄四娘非常对劲,看这模样倒是个知情见机儿的,他把手中的书卷放到桌案上,伸手扶了黄四娘的胳膊,道:“四娘坐下说话。”
原主也真是胡涂,竟由着本身的闺蜜在和夫君在她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竟然还对此浑然不觉……沈听夏想想都替原主憋屈,好,她就假装不晓得,把这对狗男女的胃口养大些,总有一日,她要搞出个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