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侯府天然是趋利避害的,现下平西侯府失势,怀东侯府天然就有些被伶仃了。前几日平西侯府给嫡长孙办满月酒,唯独没有聘请怀东侯夫人。
沈听夏作势要上前扶她,一脸体贴肠凑上来:“母亲,我扶您出来,稍后再打发人去煮醒酒汤,我服侍您用些。”
怀东侯府身份一贯难堪,先前先帝立储之时,平西侯大力支撑当今圣上,其他侯府手里没有实权,也不肯意趟这趟浑水,对峙储风波只当看不到,唯独怀东侯,因着赏识景王的品德才学,硬是跟平西侯对着干,站在了景王阵营。因为这事儿,怀东侯就算是战役西侯府结下了梁子。
沈听夏平时实在是不太爱和姜氏这类八卦妇女来往的,不过眼下这类环境,她恰是需求姜氏,也只要姜氏能帮她把魏青峰这点香艳丑闻传得满城皆知了。
几今后,怀东侯世子夫人林氏的马车来到了镇南侯府门前,她伸手撩开车帘子打量了一番,皱了皱眉,心道:这镇南侯府当真是寒酸败落了,就连这匾额与门面都显得陈腐了。
她的丫环也撇了撇嘴,低声道:“夫人,如许的府邸,在我们陇山底子就是不入流的,长安城里这些个侯府伯府,也太不面子了些。”
沈听夏没有筹算去改正紫苏脑筋里那些呆板印象和弊端看法,人家生于斯善于斯,十几年文明熏陶下构成的三观,哪儿是她一个当代人一朝一夕就能改正过来的?再说了,三观这类东西,没需求强求统统人都同一的。
马车从平西侯府出来,一起颠末兴化坊,转入镇南侯府地点的街巷中。紫苏与其他几个小丫环已经侯在府门外头,见侯府的马车停了下来,立即有人放了脚蹬子,先扶了老夫人下来,然后紫苏才上前扶了沈听夏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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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大早,镇南侯府遣人去怀东侯府送了帖子,说是方笑雪想请林氏过来略坐。按理说,这宴客普通都是要提早一两日写了帖子去的,可怀东侯府早就门庭冷僻,怀东侯夫人见镇南侯府伸出了橄榄枝,当即就应了,这不,马上就让林氏过来了。
听到她感喟,紫苏替她鸣不平:“夫人别悲伤,这事儿都怪黄四娘,也是巧了,您刚一出府,她就来了。”
紫苏叮咛小丫环端来了热腾腾的蜂蜜牛乳来,道:“夫人本日吃了酒,喝些蜂蜜牛乳,既热乎,又能益气养胃呢。”
她转转头来,慢悠悠地持续往镜春院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揣摩着,明天长公主和老夫人没有在她身上讨到长处,反倒碰了一鼻子灰,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她脱手了。干脆她就先发制人好了!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心惊胆战地遁藏她们的算计,倒不如她也来搞个大消息,让她们尝尝滋味!
老说甚么红颜祸水红颜祸水的,依沈听夏看,这魏青峰就是个小白脸儿、蓝颜祸水,你瞅瞅,他上能迷倒城阳长公主,下能迷得黄四娘每上帝动奉上门,说不定这侯府里另有很多小丫环也巴巴地盼着能爬上他的床呢……
沈听夏笑着接了过来,喝了一口,苦涩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身材,她这才感觉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究放松下来,浑身也轻巧了很多。
她轻哼一声,道:“也不能都怪黄四娘,你想啊,我和老夫人才出府不久她就过来了,想必是决计为之的,那么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呢?再说了,如果世子爷真的没动歪心机,又如何会三番两次的把黄四娘留在书房里,孤男寡女的,你当他们真的是在以书会友啊?”
沈听夏沉闷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暗戳戳地想着:如果魏青峰的那些迷妹们晓得他的渣男赋性,不晓得还会不会对他这么真情实感?唉,都说了女孩子找工具不要只看脸,今后是要亏损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