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宥娘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到两人的分歧点,薛九很久没有言语,等回过神来便笑了,“姐姐怕是忘了,仇府可不会放过你们姐弟。如果温长慧失势,姐姐觉得你们姐弟还能有好日子过?”
人总得活下去,才有精力想其他的事情。在温家,她总得先保住她们姐弟的命,然后才渐渐追求活得好一些。
抢丈夫?
“你安知就没有好日子过?”温宥娘反问道。
温宥娘笑着对坐在劈面的戚世子道,“郎君感觉奴说得有没有事理?”
薛九看向温宥娘,“可mm为何要奉告姐姐?”
说到底,温家人再不如何样,也还没到耗费人道的境地。而她们姐弟,也不会傻到把本身放在于温家无用的位置上。
“你安知,温府对你们姐弟没有杀意?没有杀心,你们姐弟上一辈子又是怎的死去的?余卿这一世安好,如果mm没猜错的话,姐姐返来之时就不过堪堪两三岁罢?温府里是些甚么样的人,莫不是姐姐还没看清楚?”薛九道。
温宥娘并没有否定,也冒充没看出薛九脸上的肝火,“就算我们姐弟幸运活了下来,可谁不肯意离费事远一点呢?”
不管是从本钱还是字据来看,都与仇府拉不上干系,但是薛九却想要她手里的帐本,她又如何能够给她?
律法无外乎情面,孝道再重也重不过两边没完整有亲情的仇敌,找个稳妥的背景,这断亲也决计清清楚楚干清干净。
温宥娘闻言,也非常遗憾,“怀恩伯府还不需我们姐弟担当香火,温府家中长辈慈爱,素无坏心。便是有仇氏为祸,也只是仇府教女不言,休妻或送入庵堂便可。要父子、父女断情,恐怕天下读书人都不会同意。”
薛九不等戚钺回话,接着道:“今后京中勋贵与世产业中,便再也没有戚府的安身之地。”
可温老夫人视她们姐弟为命根子,温家大爷虽对他们姐弟不闻不问,却从没有过歹意,更别提老狐狸普通的祖父了。
“可毕竟国法礼法不容。mm这是要让我幼弟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背弃父宗,mm是筹算让余卿一辈子出不了仕?”温宥娘问道。
可没了温府,她们姐弟该如何安身?便是如薛九的愿,他们姐弟回了怀恩伯府,在府中她们姐弟又该如何安身?
好见地?温宥娘一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提着中间的茶壶又自添了出来,并不言语。
“如果郎君死了,恐怕戚府与薛府就要不死不休了。如此一来,如果与南宁开战,主将副将分歧,要赢天然艰巨。到时不管是郎君的父亲,还是九娘的父亲,总有一个会被罢官才气停歇公愤,那么最后罢官夺爵的只会是郎君的父亲了。谁让郎君的父亲有失子之痛,这才粗心失锦城?”
“舅家与本身家,到底分歧。”温宥娘道。
“mm要姐姐对于我的远亲mm,可总得拿出个启事来吧?且不说慧娘现在不过七岁,并还不能毛病到甚么。便是毛病到mm了,可跟姐姐又有甚么干洗呢?”温宥娘反问道。
是以,薛九这个重生者,就成了她存眷的工具。
温宥娘不知这是第几次听薛九提示她谨慎温长慧了,问道:“九娘不喜好我mm?”
“谁不肯意安温馨静的过本身的日子。”温宥娘叹道。
然温长慧能让薛九吃甚么亏?
戚钺在一边听着,忙举杯道:“两位娘子果然好见地。”
薛九这一副重生后有仇报仇的气性,倒是要连温府一起从世上拔出了。
温宥娘道:“郎君不如猜猜被召回的将会是谁?”
在先帝时,也并非没有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