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矣。足矣。”六太爷也不跟温宥娘说了,直接往外走。
六老太爷所说那两样,温宥娘确不知,只能道:“宥娘受教。”
六老太爷将剩下两座庄子非常标致的措置下来,温宥娘就问道出行之事,“老祖宗带余卿与昀良出行,可带多少人马。”
六老太爷何曾不知温宥娘与张府之前的筹算,只是现在人已经留下,那些也不再计算,乃至更情愿给张府一个示好。
但她们姐弟是否要留下,温宥娘却有话说,“只是要护送生母棺木回张氏祖地,我与余卿盼着能送最后一程,还望老祖宗莫要多心。”
“娘舅,不是我想得太多。实在是余卿跟昀良都太小了些,哪能单身出门。老祖宗年纪也不小了,虽身子看着也没事。可万事就怕个万一。要在途中有个甚么闪失,又该如何办?”温宥娘跟张家四爷抱怨。
说到底,亦是各自的运气。
温宥娘还当是在京中,各府女眷、郎君出行,动辄十二十人。想着六房下人不敷二十,要留下几人留守曲水宅子,六太夫人亦要带走几人,留给六老太爷一行的便未几了,是以她倒想将张府的仆人留下来几个,与六老太爷一道护送。
六老太爷闻言便问:“那两处庄子,地步如何?”
可六房确切没多少人,六老太爷不过秀才功名,仅能免其赋,宅邸中也不过一二十口。这一点温宥娘不过几日便查得清楚。
虽湖州也有传出双季稻,但是服从如何,并不晓得,然湖州实在太远,也不好派人打理,还不如脱手了别扭。
都城中又哪比得上庄子的安闲,想喝多久喝多久,喝高了半夜喝唱都行。绝对不会有人半夜拍门来讲不准喧哗,扫人兴趣。
女人天生想得就多,怕这怕那,可若不去经历那些,一个男丁与女儿家何异?
现在六老太爷说要去湖州,顺带措置,温宥娘便将设法说了出来。
按理他们姐弟已颠末继于六房,便是六老太爷与太夫人不在乎他们改口,但是说到护送张氏棺木回张氏祖地倒是没有来由。
别说早晨睡觉,就是这会儿,她连饭都吃不下,茶也喝不进。整小我都处于惶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