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死了丈夫的,看模样约莫是在夫家立不住脚,这才动了上京寻亲的心机。
孟世子的设法倒也不错,且为她考虑到了很多。
只是余庆年非常陈腐,竟是要守叠孝,先守完父亲的三年,再守母亲的三年。这加起来就是六年了,但是六年后余庆年不过十九,孝道的名声也得了。可订婚的娘子却已经二十二了去,已经算得上是大女人了。
温宥娘挑眉,“没干系,那也太刚巧了一些。”
周家娘子为了离开那家,乃是净身离府,那婢女倒是孟世子给她们母女安排的。
温宥娘听得嘴角抽了抽,心想就这笑面佛的长相,哪日要遇着孟世子挨揍了,确切会不欢畅。
只现在周家娘子进了京,且看模样要寻到余庆年祈求庇护,那么就算是回到江南城,那一家也不敢上江南城去寻她们母女费事。
“奴家姓周,乃江南城人士。本日得娘子安设,特来拜谢。”说话的女子声音软绵绵的,倒真是江州一带的口音。
周家娘子温声道:“奴家是前来寻亲的。说来能到京中还全赖世子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
要说周家娘子父母为她再选的夫婿,虽不如余府敷裕,但是也算是富庶之家,再嫁的夫君也算得上是品德尚可。
当然,若只是守孝三年,两人的婚事也早就成了。余庆年守完孝,刚好十六,恰是到结婚的年纪。
但是哪能推测,余庆年在十三那一年,竟是父母双亡。起码便要守孝三年。
不过孟世子固然自幼娇生惯养,但世家后辈出门在外倒是甚少有带女婢。这婢女的身份恐怕就不是普通奴婢那般简朴了,当也是探子中的一人。
又因余庆年不肯热孝结婚,惹得未婚妻家中对余庆年非常不满,最后没体例之下两家消弭婚约,让自家女儿另嫁别门。
人这一辈子,要想活得好,不但看气力,也得看运气。而孟世子就是那种没甚么本领,但是自幼运气都不错的人。
虽说在大隆十□□岁,乃至二十岁才结婚的娘子也有,但是拖到二十二岁,也确切不像话。
丈夫死了,本身又要逼去当姑子,剩下的女儿该如何办?别说周家娘子不会信本身的女儿会被善待,就是当初查到此事的孟迅,以及现在传闻这的温宥娘,也不会信。
“周家娘子虽不是绝色,但是也算小家碧玉,楚楚不幸。才艺上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初在江南城就有才女之称。周家娘子的夫君活着之时,尚且还好,二房的不敢做得过分度。但是比及周家娘子夫君才一过世,二房的那色鬼倒是忍耐不住了。也幸亏周家娘子也算是个有手腕的人,这才没着了那人的道。可也因为如此,上面的老夫人就有些容不下她,想将周家娘子送进庙里去。不过周家娘子舍不得本身的女儿,天然也不会肯。”孟迅道。
婢女道:“那家子内里,倒是有个恶人的。见周家娘子死了夫君,竟然想占周家娘子的便宜……厥后碰到了世子,这才得以脱身。”
孟迅道:“温家娘子说得不错。虽周家娘子是净身出户,不过在此之前却也将嫁奁转移了的。等现在就算他们家发明了,也没法了。”
独一不好,也就那男人在半年后果病过世了。没了夫君的孤儿寡母在伯叔较多的夫家,就如没了根的浮萍,天然到处受打压。
温宥娘有些想扶额,问道:“你一向低着头是……”
周家娘子对余庆年另有交谊在,若能说动余庆年娶她,那么余庆年跟温家的婚事就只能作罢。因是余庆年的错误,也不消温宥娘去见罪于六房的两个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