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情不自禁抱住了女儿,哽咽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娘,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那么有钱啊。”大夫人也不是不晓得这些沛国的大贩子,家里富可敌国的都有所耳闻,乃至前朝另有因为商家太富,而找了家中越制的由头,被抄家的人家。
“娘,您诚恳和我说,是不是夫人已经定下了?”仙衣别的不担忧,就是担忧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大夫人也深有感到的点点头,随后却担忧道:“那是把他放了?不会今后不好交代吧。”
“仙仙,是娘不好……”陈嬷嬷不敢在正房门口落泪,只好将女儿仓促拉到背面园子里,才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大夫人是神清气爽了好几日,因为儿子还在科考,大儿子的婚事又在有条不紊的停止,府里的姨娘们仿佛跟着大老爷歇在正房的次数变多,而越加沉默服帖,她实在是过的过分安闲,因而大姑爷妾室的事情又被无聊的大夫人提到结案头,只是这一次,她倒是实实在在的将目光盯在了仙衣的身上,因为仙衣本来的婚事竟然有了不一样的转机。
大老爷撇撇嘴,不免暴露一丝妒忌道:“那小吏家中是南边的豪富商,管着港口和商船,这点对他们家来讲也不过九牛一毛。”
仙衣苦笑以后,从怀里拿出帕子来给母亲擦了擦脸:“女儿是母亲教诲出来的,还能不晓得女儿的本性?如果女儿想做妾室,这么些年机遇那么多,又何必拖到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