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瑄摇了点头。
蒋少瑄撅了撅嘴,回身拿橘子,手还没伸到竹篮里,竟被季泊谦拦腰拥住,她转头要他放开手,却被他低头吻住。
既是过寿,热烈团聚最最首要,遵循往年的常例,世人是要留到第二日的。但用过下午茶,蒋少瑄便立即起家告别——毕竟才方才开端爱情,在男朋友的爷爷家过夜,总归不像样。
待季泊谦的脚步声完整消逝以后,她忽而感到有阵冷风吹来,昂首一看,他竟没有顺手关上翻开的窗子、拉好窗帘。
郑伯声音宏亮:“前院的路都是冰,我来拿铲子开路。”
蒋少瑄更加迷惑:“不然甚么!”
树上的柿子冻了太久,和冰一样冷,蒋少瑄缩了缩手,踮起脚尖,把柿子放到季泊谦羽绒服后的帽子中。
他把口中的半片橘子渡到她口中,笑着问:“甜不甜?”
见蒋少瑄不住地昂首看,季泊谦伸手拉下最低的一枝,摘了两个放到蒋少瑄的手中。
“不然甚么?”
蒋少瑄踌躇着咽下,气结不已地骂他恶心,话只说了一半,他又掰了一瓣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重重地落到地上,雪溅得蒋少瑄满头都是,她狐疑他是用心的,天然不乐意。
季泊谦“嗯”了一声:“你现在也一样烦啊。”
“我爷爷买这块地的时候,我还没出世,传闻这儿的风水位置固然都好,但后院的井里有个……算了,说了你又要怪我。如果不是主楼独一的一间空房不带卫生间,我是不会让我奶奶把你安排到这儿的。不过你放心住,后院有很多桃树……”
季泊谦笑她抨击心重,脱下藏满柿子的羽绒服塞到她的手中,技艺敏捷地爬到树上,将最大的那只果子摘下来后,悄悄松松地跳了下来。
“是你非要我说。”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听。”
“你是用心的!”
“为甚么不拍门!”蒋少瑄皱眉。
季泊谦不搭茬,把竹篮放到打扮台上:“方才摘的,我奶奶让我送来给你吃。”
季家的人很殷勤,把副楼顶层最大的那间套房留给了蒋少瑄,屋内的暖气烘得热,只需穿单衣单裤,晓得临时过夜的她没有带衣物,又备了两套尺码合适的寝衣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
“不然……”季泊谦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种东西会顺着鞋子爬到你床上去。”
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季泊谦都没有接,蒋少瑄越想越气,可惜肝火压不过胆怯,愤激了半晌,到底还是披上衣服,穿上拖鞋拿动手机走了出去。
季泊谦笑容浅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勉强她。
蒋少瑄的手早已适应了酷寒,拿出一只咬了一口,凉凉的甜腻好似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