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玄明大师修行的处所。
庙门甚高，唯有瞻仰，从底下往上走，不晓得有多少台阶才达到寺庙之前。
停了会儿。
“有劳女人了。”玄明大师收起银票没有涓滴的客气。
他有些愁闷，冷静地看着南清宫里。
杉儿也是如此，只是不时地往火槽里添纸钱。
“嗯。”
“公子，我去门外守着吧。”那弟兄向无争扣问道。
“有劳大师。”无争也是俯身称谢道。
杉儿不好多问甚么，亦是表情庞大地问道：“那我先去购置着祭品？”
“多谢大师常日照顾。”无争称谢道。
无争叹了口气道：“过些日子，我们就结婚吧。”
“嗯嗯。”
“不必……”无争淡淡地说道。
甚么话也没有再说。
雪地疏松，一步一个足迹……
无争有些伤感地说道：“明天陪我去相国寺吧。”
“儿媳？”
“这是香油钱……”杉儿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玄明大师。
这里仿佛有人经常来清理祭拜，祭台上一尘不染，乃至连片落叶都没有。
他真是如此嘛……
“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我能具有。”她把头往无争的肩上靠靠，密意地说道。
且，他也是个男人……
“公子…，我们……”边上跟来的弟兄开口表示下，并不说清。
大雄宝殿。
一身稠密的药香。
半晌。
“削发人，天然以慈悲为怀，何故挂齿。”老衲人谦逊道。
相国寺。
她悄悄地握住他的手，两只手都很冰，或许是在这儿站得久了……
无争把双手搓了搓，伸手将杉儿揽入怀里。
杉儿现在却在朝拜，嘴里喃喃地许愿着，不消去猜，都晓得她许的愿，都跟无争有关。
北国的冬是凄冷的，让人倍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