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人搭话道:“大伙可不是冲着云宾楼来的,莫非你没有传闻天下第一派的灵鹫派本日在此分粮,每户凭户籍可支付每人一斗大米呢!”
唐瑶“扑哧”一笑,张眼四下望了望,道:“你如此‘牙尖嘴利’,也不怕叫‘繁华公子’听去了记恨你。”
唐瑶还是不平气,道:“我可不是胡说,苍岭派建派数百年,掌门个个德高望重,家声清正,派中弟子更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现在如何就被一个建派不敷百年的灵鹫派夺去天下第一的名号,实在可气!他灵鹫派不过仗着本身有两个臭钱,便能买去民气了么!”
老倌迷惑地问道:“寻人?公子要寻何人?”
婉棠从唐瑶手中拿过银子搁到桌上,站起家道:“既然如此便未几打搅了,多谢白叟家,告别!”拉起唐瑶出去了。
所谓桃花溪,便是护城河出城往东分流出的一条小溪,溪流最宽处约二仗余,沿岸充满桃林,在一处汇入大河,汇入处有座水中小渚,上头长满桃树,每年春日桃花盛放,便吸引很多文人骚人来此赏玩,当中不乏官宦贵胄,官府便设桃花坞,放一条乌篷船,雇了个船夫在此渡船。
唐瑶嘻嘻哈哈地笑着,“那可说不准!”
“他只说他上山过生辰了,天下这么大,谁晓得他去哪座山上去了!”
“唐兄!”婉棠喝断她,抬高声音道,“现在在别人的地界,我们本日是偷出来的,不成惹事!”
老倌回过神来,道:“公子说的但是先前的船夫,整日里抱着酒葫芦喝酒,除了渡船就喝醉的那位?”
婉棠跟着往前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不成觉地皱起了眉头。
婉棠道:“不过是些繁华公子附庸风雅,那里还顾词曲深意,贺三愁此曲抒写郁郁不得志的‘闲愁’,现在听来倒成了无所事事的‘闲愁’了。”
姑苏城内商贾齐聚,游人如织,内城河边垂柳荫里泊了数艘画舫,丝竹歌乐不断于耳,清风拂动,带来水上几阙歌词:“……锦瑟韶华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要春知处……”
唐瑶闻声“天下第一派”几个字,声音便进步了两度,“灵鹫派何时成了天下第一派了,要说天下第一派,当然属苍岭派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