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黏稠湿热，渡头的杨柳站在残阳里，连叶尖也不打一丝颤。渡船的老渔夫拱动手打盹，斗笠歪在胸前。
划子已经渡到江心，老渔夫站着不动，他脚底踩着船板，只要稍稍松开，船身立即会折成两半，将上面的人抛到水里。因为水鬼老是在水里比较短长。但是他现在却不敢了，他没法辩白女人手里东西的真假。
女人身后站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女孩，穿戴一款式样的白裙子，都已经褴褛肮脏不堪，此中一个女孩长着又大又亮的眼睛，严峻地看着前面，固然死力节制，仍然看得出她在颤栗。
女人不由皱起眉头。
那条木鲤鱼在江面上缓慢一闪，像只斑斓的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