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行至韦林镇,天已将黑,镇上只要一家客店,已住了很多客人,华山派一行人有女眷,借宿不便。岳不群道:“我们再赶一赶路,到前面镇上再说。”哪知行不到三里路,宁中则所乘的车脱了车轴,只好和岳灵珊一起从车中出来步行。
只听得一个清澈的声音叫道:“华山派岳先生在庙里么?我们有一事就教。”
内里的人说:“传闻福威镖局姓林的那小子,已投入了华山派门下。素仰华山派君子剑岳先生剑术神通,独步武林,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知名小卒,大胆请岳先生赐借一观。”
正在打坐修炼的岳不群俄然闻声东南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多匹,沿着大道奔驰而来。心想:“黑夜当中,怎地有人冒雨行路?莫非是冲着我们来么?莫非是剑宗的人还不断念?”
岳不群叫了几人用担架抬着令狐冲,一起下山。到了山下,岳不群又让劳德诺雇了两辆大车,一辆让宁中则和岳灵珊乘坐,另一辆是便利令狐冲躺卧此中修炼养伤。一行向东,朝嵩山进。
岳不群见众弟子群情激昂,微微一笑,道:“我本身做不做掌门,实是小事一件。只是剑宗的左道之士倘若率领了我派,华山一派数百年来广博精纯的武学毁于一旦,我们身后,有何脸孔去见本派的列代前辈?而华山派的名头,今后也将在江湖上为人所不齿了。”
宁中则当接话道:“恰是,封不平他们持了五岳剑派的令旗,上华山来妖言惑众,我们又如何能晓得这令旗不是偷来的盗来的?就算令旗真的是左盟主所给,我们华山派本身流派之事,他嵩山派也管不着。嵩山派固然人多势众,左盟主又是武功盖世,我们华山派却也是宁死不平。哪一个怯懦怕死的,就留在这里好了。”
岳不群听出对方内力不差,当即哈哈大笑,道:“知名小卒?若中间真是知名小卒,又怎会冒着获咎我华山的风险来索要那不知真假的辟邪剑谱?”
高根明愤恚道:“师父,剑宗封不平这些弃徒,早都已入了魔道,跟魔教教徒不相高低。他们便要再入我门,都是千万不能答应,竟然还敢痴心妄图的来接掌本派流派?”
施戴子应了,又飞奔而去,未几时便奔了返来,远远叫道:“师父,是座破庙,没有和尚。”世人大喜。陶钧、英白罗、舒奇等年幼弟子抢先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