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心低头捧了奶碗子,吃起东西来,看着更类似了,皇后娘娘不住看了她,把她看得宽裕,这才收回了目光:“你跟我mm年青的时候,生得很像。”
叶文心冲她点头笑一笑,小宫人还问一声:“女人睡得实,我出去几次女人都没醒,中午那顿的药也未曾吃,等会子我煎了送来。”
朱衣扶着叶文心,宫人过来设了座儿,退下去还看了叶文心一眼,不明白她如何得了皇后娘娘的眼,朱衣内心头清楚,这位叶家女人,倒似本来二女人年青时候的模样儿,若不是如许,光是那一件事,只怕就没这好的声气了。
使银子打发宫人去舀了一碗桃花粥来,宫人得了五两银子,立时就办了一匣子吃食,除开桃花粥,还把御膳里头专做的菜也取了些来。
陈湘宁蹙了眉头:“天然是吃药要紧的,也该唤醒她,喝了再药再睡也是一样。”
虽过了关,也一样打乱了她的打算,她本来是想着,进宫这几个月,最好是不要见着朱紫,那一封信里既然说了她能得着喜好,不见面老是保险的。
叶文心不再开口,她从没听人说过她生得像颜明芃,内心忽的一阵惶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低头一口一口吃点心。
“姐姐若能去看看就好了,一片都是红云,落花香满衣呢。”陈湘宁说了要替她折一支花来,公然折了一支,插到小瓶里,摆在她床前。
叶文心再不经事,晓得步撵坐不得,赶紧谦让,朱衣看她谨慎,笑一笑道:“别让娘娘久等,坐撵总得快些。”
“铺了毛毡子,就在花树底下吃鱼脍,还饮了桃花酒,又有人耍杂戏看,皇后娘娘当真是个驯良不过的人,太液池边花开得真好,风一吹就落得一头一脸。”
端的到了坤宁宫,才气晓得这宫墙掩住了多少繁华,叶文心连眼都不敢抬,盯着裙角上绣的快意纹,这一身青碧色的衣裳,还是朱衣替她挑的,头上三两朵珠花,打扮得极是素净,叶文心便知这位皇后娘娘是爱好素雅的人。
“到用午膳的时候才来的,说极喜好宫里如许热烈,到端阳节的时候还要赛龙舟呢。”一选要选上三个月,也确是要比及端阳节的。
陈湘宁看着她吃了粥,扶她躺到床上去:“这才一日,我看姐姐脸颊都凹出来了,可得好好养活着才是。”那一碟子鼠麹饼团是冷食,也就是摆着看的,取出来放到一边,看叶文心精力不错,同她说话。
陈湘宁解了衣裳,又问她在屋中如何,叶文心轻笑一声:“我还能如何,吃了药就是昏睡,又没胃口,连粥都吃不下去,这会儿倒感觉肚里有些饥了。”
叶文心摇点头,小寺人已经通报出来,叶文心此时后背都浸出汗来,这位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出了《语录》不说,另有《女诫》六则,都说她如何和顺如何恭敬,可叶文心站在门前,却还是腿肚子打抖,迈不开步去。
那会儿宫室里那里敢呆人,不说宫人寺人,若不是叶文心喝了药昏睡,只怕也要被请出去的,小宫人低头应了,还又退了出去。
叶文心只得又上前去,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上头一声“抬开端来”,叶文心出了一层汗,头颅好似令媛重,却不得不抬起来。
太子去了,睿王未曾去,那在这殿中的公然是他了,叶文心也不明白都这般行事了,何故还不赐婚,同陈湘宁说得两句话,人便恹恹的没了精力,躺下去又是一场好睡,前头嬷嬷开课,这些个女人们也得去听上半日,院子里头一空,她才拢了衣裳往窗边坐下,就有个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