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澜这才肯吃,吃用过了,又再问石桂:“外头如何?”石桂只能点头,她也确不晓得,只晓得叶氏已经预备起银子来,替叶文澜叶文心疏浚。这时节再要钱的人也不敢收这个钱,等真定了罪,就更不能转圜了。
年青的站了出来,大哥的便也感喟:“我们三个能相差几岁,一根绳索上绑着的蚂蚱,一个好了,三个都好,一个不好,三个一齐受罚,推委不洁净的。”
春燕念了一声佛,石桂把饺子送去给叶文澜,四层的食盒子,里头垫得满满铛铛的,两层分过来总有七八十只,没一会就吃了个洁净。
三个合计一回,到底说不明白贤人究竟想不想提审颜连章,如果上了折子,一传阅可不都瞥见了,贤人如果不想提审,他们就是捅了马蜂窝,这官难当。
石桂厥后又跟着春燕却了几次义庄,人不能出来,东西也只能送到门边,回回都要央告,到年节里的时候,厨房裹了一匣子饺子送出来。
叶文澜十三岁了,还是还是少年模样,脸盘却瘦得尖削起来,见着石桂头一句便道:“我姐姐如何样了?”
托情吃请的也不是没有,这当口那里还敢,金陵城里落马的,大多也是收了贿赂,揪出来一锅端了,案情之重,涉案人之广,是贤人也未曾想到的。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便由着里头年纪最轻的出面:“这事儿必得是我扛下,罢官夺职,今后也另有希冀。”年事大的免了官,能不能熬到贤人气消还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