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无精打采,连糕也不吃了,溜到院外头去,寻了几个火伴在山上疯跑了一圈,头一家的烟囱里冒起白烟,她这才下山来,带了十来只松菌,替刘婆子拉风箱烧火。
石桂想的多些,奉告她甚个东西都有个时节,春桃夏竹秋菊冬梅,本来在家里时衣裳上绣的花色也是分着季候的,只想想她自个儿用过的帕子香袋荷包穗结,就晓得色彩式样一季一换新,都寄卖到城里去了,也不必想着销路。
菱角把糕送到叶文心跟前:“石桂姐姐但是病了?”倒在床上不转动,还由着女人给她脱了鞋,不是病了又是甚么。
叶文心还没承诺,就瞥见石桂捂了头,菱角一看姜茶还在“哎呀”一声:“但是昨儿的茶没吃,这可不好,收回来了,暑天里发热最要紧的。”
越是想脑仁越是疼,大暑天里把本身裹得密不通风,身子伸直起来,供着一条蚕蛹,挨墙靠着床
叶文心叹一口气,伸手摸到枕巾都是湿的,脸上另有未尽的泪意,把碗搁在床头,回身出去了,菱角送来泡透了的蜜浸酸枣,还道:“我娘说了,如果不好,她去请大夫来,如果风敝宅里煎一煎姜汤,喝一碗下去发发汗。”
叶文心笑一回:“她不舒坦,我们别吵着她。”把花糕搁在矮桌上,吹凉了再吃,看菱角馋得很,点点花糕:“我这会儿不消,你如果想吃,拿刀切了,别烫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