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甲点头应下,还想跟她说几句话,她却已经筹措着倒茶拿果碟儿,只得坐在外间,眼睛不时往院子里头瞥,看石桂一小我忙进忙出。
叶文心早早想着了,度着就这些日子要出门子的,她虽不能到贺,总要送些东西,此时身无长物,一饮一食俱是宋家给的,便跟石桂两个打了老迈一对儿双鱼结,只鱼眼睛上还差两颗珠子。
清楚操心的事都完了,她的病症却没能好些,也不但是为着叶家,这病痛都有二十年了,在她心上扎了根,要好只怕不能够,就盼着能心中开阔些,少添些痛苦。
宋荫堂微微敛住了笑意,叶氏身上不好,几年里早已经把身子拖坏了,病症几次发作,好的时候行动如常,心痹症一犯,连口热汤也喝不出来,劈面却不奉告叶文心,怕她担忧过分:“吃着药便好受些,到夏季里就得好上些。”
“加加减减总得有四个月,这段日子不能来看你,等我返来,给你带燕京的玩意儿。”面上虽带着笑,内心却忧愁起母亲的病症来,一日不比一日,本来煎的药,总还能喝下去,这些日子连药也喝不进,废弛了胃口更吃不下东西,只能吃些粥汤。
她来一回便罢了,第二回第三回还来,守在院前,等着接儿子归去,葡萄这才觉出不对来,都过了这很多年了,莫非她还不断念?
石桂把东西给了高甲:“这是给我院中姐妹的,烦请高家大哥替我带去。”
那结实拿出来给宋荫堂看了,他拿在手里便笑:“这个倒好,二mm必定喜好的,我拿了去配两颗黑的,再添个礼盒,面上就说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