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家小哥是特地送米送面来的,石桂女人管着事儿,得交代给他呢。”内心觉着明月对比高甲,那还真只要这脸这身子能看,高甲那但是高管事的独生子,人诚恳不说,还是良籍,石桂如果端的聪明,趁着这会儿扒住了他,另有甚个好愁的,今后高甲接了高管事的活儿,一家子出脱置宅置田,端的就是个管家娘子了。
高甲闻声她说这些日子不得闲,更加沉默,闷着脸驾车归去,到了门边,就瞥见守在门前等着的石菊,她既是要接办春燕的,春燕便把这些事情交代给了她,她嘴巴严实办事详确,春燕非常放心的,石菊等了好一会儿,还预备下了茶。
便她不去,春燕也要来的,性子改不脱,都十九了,若不是叶氏需求她嫁,只怕她还不肯分开叶氏身边。
外头小丫头子受托送了一篮子烫伤药膏来,淡竹问了倒是高甲送的,春燕拉了石菊的手:“你这些日子便歇着罢,总还你一个公道就是。”
淡竹进收支出,急着去拿了洁净的裙子来,给石菊换上鞋子,扶了她回院里去,高甲还想问话,就见石菊把脸挨在淡竹身上,眼睛里清楚有泪光,只是没哭,越是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反是石菊谢他一声:“多谢你了。”
高甲想一回,倒不晓得从何提及,自家内心那点儿谨慎思也不美意义说,只道:“她找着弟弟了。”
石菊伤了脚,拿薄被盖着,暴露脚背跟烫红的那一片来,淡竹回了院子就折腾着去找药,又把事儿回给春燕,春燕繁杏两个来看,脚背上起了水泡,又红又紫,果是烫得狠了,春燕繁杏两个对看一眼,原就预备着出嫁之前把锦荔这个爱嚼舌的寻个由头发落出去,既有这桩事,倒更便宜了。
见着高甲眼睛一亮:“高家大哥。”说着把茶递上去,看他翻开茶盖儿喝了,这才细声问他:“石桂过得如何样?”
刘婆子一面说一面打量明月,内心又可惜,要说衬头,还是这个衬头,这身板儿,端的结了伉俪过起日子来,还不蜜里调油一刻都离不得,得是三年抱俩才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