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等人穷追不舍。终究在太行山道上截住了郭京。但让群豪想不到的是,郭京不但会装神弄鬼,技艺也极高超。跟从他的十几个道人也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说到这里,周义悄悄对岳飞使了一个眼色。岳飞当即明白了周义的企图。三小我很快把柴火堆好,又在火堆上绑好了一个木架子。
本来刚才回城时,周义向岳飞使了个眼色,说有要事相商。岳飞就派吉倩徐庆领着数千护民军,带着跟周义同来的十几个江湖男人,先行回城,而岳飞则和周义智浃,以及孟氏父子押着陈古铜走在了步队前面。
智浃点点头,神采前所未有的慎重。“是的。据我所知,自从弥勒教主方腊被杀,弥勒教群龙无首,一向没有选出新任教主。陈古铜已是弥勒教实际的节制者。以是我鉴定,这绢纸上的弥勒就是指的陈古铜。”
陈古铜吓了一跳。他不知周义是说着玩的,还是真的要这么干。烤油之刑本来就是陈古铜想出来的,他当然不想尝试。以是陈古铜恶狠狠地说道,“周义,你若敢这么对我,全天下的弥勒教徒都不会放过你的。”
陈古铜也不再抵赖,但倒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为甚么要奉告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对我起了杀心。既然说不说都是一死,我干吗要奉告你们想晓得的东西呢?”
智浃嘿嘿一笑,“陈施主,我佛有言,恶人须待恶人磨。”
陈古铜听周义如此说,也不再摆师叔的架子了,要不然脸上又会挨孟安的耳光。只是冷嘲笑道,“成王败寇。我们弥勒教败了,就是祸乱天下。如果我们胜利了,我就是大楚国师。”
老孟安性如烈火,闻听此言,一个大耳光就抽在了陈古铜脸上,“老狗住嘴!实话奉告你,方腊反叛时,我们父子也曾南下,企图插手你们弥勒教,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成果看到你们弥勒教所到之处,城郭为墟,村无完村,家无完家,你另有脸说是挽救天下百姓。我呸。”
岳飞再三打量,也没发明这绢纸上有甚么奥妙,只从字面意义了解,能够弥勒就是指的陈古铜。
孟安还没说话,就听周义大笑道,“陈古铜,你到了这个境地,还想挑拔我们之间的干系吗?你不是我们师叔,金台师祖早已把你逐出门墙。我们也不是你的师侄,我父早与你割袍断交。几年前你随方腊反叛时,如果我父不是身材不好,早就领我们下江南取你首级了。金台师祖门下皆出豪杰豪杰,没有你这号装神弄鬼祸乱天下的人物。孟老先生乃我父生前至好,我平时说话,才要喊他一声世叔。”
岳飞拿着绢纸,走到陈古铜身前,大声说道,“你说实话了吗?我看你一句实话也没有。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从这句话的口气来看,完整就是号令式的。这申明写这句话的人不但能够差遣郭京,还能够差遣你陈古铜。据我所知,你们两个,一个是天子钦封的普庆真人,一个是弥勒教的实际掌控者。一个连天子都敢卖,一个连造反都不怕。以是我很想晓得,到底这个九尾狐是甚么东西,竟然能够号令你们做事?莫非这九尾狐是金国天子?”
周义点点头,和岳飞说道,“陈古铜这句话能够没有扯谎。因为我在金人大营看到金人统帅面对郭京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而郭京趾高气扬,底子不像屈身投奔之辈。要知金人统帅但是二太子完颜宗望。凭他的身份,就算见了他爹,估计也不过如此恭敬了。”
陈古铜少年之时,和周侗一起投在奇侠金台门放学艺。厥后陈古铜因贪花好色,被金台逐出门墙。周侗也和他割袍断义,不再来往。陈古铜就入了道家,在江湖上消声隐迹。比及几十年后再现江湖的时候,陈古铜已成了阿弥佗佛教的智囊,大名鼎鼎的活神仙,方腊造反的急前锋。和弟子方七儿破宋军围歼兵马,阵斩东南路第一大将郭师中。天下无不知闻。火线腊造反失利,朝廷天下通缉陈古铜。却始终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