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司机……”
方才按下一个和弦,林裳却点头说道:“明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林裳低着头,怔怔地看着把小脑袋伸进猫食盆里、吃得欢天喜地的喵妹儿,好久才喃喃说道:“好久之前了,久到我也记不清是哪年哪月了……”
“我有车。”
林裳小声答道:“嗯……你、你别盯着我看呀,快点开门给喵妹儿喂吃的吧!”
林裳的笑意又很快消逝了,我蓦地认识到,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提起了她的手机……
“不是坏了吗?”
我内心一凛,讶异地问道:“这个……这个是这扇门的钥匙?”
我给喵妹儿的猫食盆里倒进猫粮和水,喵妹儿嗷呜叫着大快朵颐起来。林裳蹲在我的身边,悄悄抚摩着喵妹儿的脊背,一副很垂怜它的模样。我回想起与林裳的几次相见,胸中郁结起很多的迷惑:半夜的单独拜访、科华南路上巧到不成思议的车祸、另有那枚能翻开我的屋子的黄铜钥匙……
“可你喝了啤酒!”
“那……你如何走,这里这么偏僻?”
我这边欣喜万分,林裳却黯然失神,说道:“我租这间屋子的时候,也像你和喵妹儿一样,和豆豆相互伴随。仿佛豆豆和我的干系,比它和房东佳耦,它真正的仆人还要好很多。只是,想来豆豆现在已经不在这个天下了吧……”
林裳悄悄呼吸着轻烟,淡淡地说:“比起随叫随到,我更喜好偶尔相逢。”
“好。”
我想调皮一点、让氛围轻巧一点,是以用心萌萌地带着撒娇气说:“你猜呀!”
林裳用一双美目看看我,眼神里有一种对前尘旧事回想的情怀,柔声说道:“实在我和你一样,也是这间老屋子的租客,只不过,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起码,我拥抱着月光,在花香中和一个美好的女子一同抽烟喝酒、听一段她为我而奏的口琴即兴曲,这已经很豪侈很豪侈了……
我问她:“我在这里住了将近三年,那你是甚么时候住在这里,又是甚么时候分开的呢?”
林裳欲言又止,我却最受不了别人的话说到嘴边又咽归去,急道:“实在甚么?实在甚么啊?”
林裳被我看得有些窘,转移话题说:“你还欠我一支吉他曲呢!”
我终究按捺不住,皱着眉问她:“为甚么你会有这里的钥匙呢?”
林裳低头含笑,不一会,脸庞竟然升起了朝霞般的红晕。
固然我和林裳并不熟谙,乃至是非常陌生,但不应时候内相互堆叠的空间,仿佛在一刹时就拉近了我和她之间的间隔,更加欣喜的是,本来她和喵妹儿,也有着千丝万缕解不开的缘。
“恩,放心!你……你这就要走吗?”
失恋后的我确切没表情操琴,早把这吉他丢在一旁,也是以给魏航弹贝斯时,手指硬得像棒棰一样。此时勉强弹来必然相互尴尬,以是听她既然如此说,我就坡下驴地应着:“嗯,那样也好。”
我摸摸喵妹儿的脑袋,冲动地问道:“莫非,你所说的‘豆豆’,就是喵妹儿?”
我不由问道:“为甚么你只不过25岁的年纪,提及话来却那么老成,总让我有一种时过境迁的失落感呢……”
林裳取出一支X玫瑰递给我,本身也抽上一支,含笑说道:“实在我是给你留个面子,你晓得我口琴还是有些成就的,好好练习,别让我对你的吉他程度绝望哦。”
猫的寿命不算长,且很轻易因病症而不治,是以林裳的豆豆或许真的像她所说那般,已经死去了。毕竟,我租这间屋子时,房东佳耦奉求我照顾的,只要喵妹儿这一只猫儿。
“没有忘,是一千块钱、一枚钥匙,另有一支吉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