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瞪了一眼苏小晴说:“苏小晴,你对他一口一个徒弟叫得好听,可别着了他的道儿,他此人,男女干系上面……我就呵呵了。”
我瞅他一眼,这逼几天不见,大脏辫愈发地油光发亮,并且又在鼻翼上打了个环,耳朵上扎了几个耳钉。
“以是我说颓要颓出点境地啊,像你如许,不爽了才想起来‘残破’找找乐子,实在还挺老练的。”
郁郁中,微信收到一条动静,苏小晴说:鸣哥,哎,你不该和他抓阄的,你不晓得,他有很多玩把戏的朋友……
他们三个都在本身的轨迹上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我这“情痴”却从攀爬了好久的山坡上滚落,一跌到底,毫无所得。我笑我傻,我笑我蠢,一个把爱情当作人生目标来寻求的人,仿佛一个开车的司机,不看通往康庄大道的指路牌,却拿那看起来很美的北斗七星作为方向的指引,终究却在一片暗淡的黑云掩蔽过后,将车子开进了一片没法自拔的池沼地……
几步远处就有遮雨板,我却不甘心似的抽出一根根的卷烟,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雨水将火星浇灭……
……
但或许我和向梦寻觅到了一点共鸣:彻夜,我也不想回家。那四壁上涂满了孤寂的空荡房间,紧缩浓稠了的孤单,暗澹着我已经破败的表情,我又何必。因而我去了“残破”,不是买醉,而只想在聒噪的摇滚中寻觅些许的安静。
在我还没有翻开纸阄的时候,其他人已仓促翻开,将一张张写着“留”的纸片高举向我,苏小晴看了看本身的纸片,点头感喟,举起了最后一个“留”。
我问:“如何没翻你的牌子。”
“有人忙着活,有人忙着死,这二者你都不是。”
一旁的苏小晴俄然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看向她,她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约莫是要我不抓这阄的意义。
我问:“等了快十年了,他还挺乐呵,他的不断望从何而来?”
我笑笑说:“忙。”
“你是忙着颓。”
我看向花逝,他戴满了夸大金属戒指的手指在吉他弦上翻飞,酒吧太吵,也不知他弹了些甚么调调,但见他眯缝着眼睛,在节拍中悄悄闲逛脑袋,浑然沉醉在本身的琴音中。
买了一包10块钱的娇子X,一瓶15块钱的泸州二曲,在和雨的争斗中让步,坐在了公交站台的挡雨板下,抽口橘子味的烟,喝口狠恶的酒。酒喝得很慢,烟却抽得极快,这是一包我最快抽完的烟……喝完半瓶酒时,我徒劳地倾倒着空烟盒……
“对了,跟你说个事,老二这两天博士测验考完了,我深思着哥几个也是好久没喝两杯了,该聚聚了。你啥时候有空?”
魏航演出完节目,拿着啤酒瓶坐在我的劈面,碰了我的酒杯表示喝酒。我仰脖干了一杯,他又给我满上一杯,说:“好久没见你来了啊!”
当向梦关上了她的办公室门,我俄然肝火攻心,面前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文件仿佛变成了一只只肮脏的乱飞的苍蝇,嘤嘤嗡嗡地令人烦躁不安,手中的笔,在我不知不觉的用力下,折断了笔尖。
“切,你还别妒忌,爱我这头老牛的女人,是他妈越来越多了。”魏航兴趣昂扬地拿出他的手机,指着微信上一串未点开的红点说,“你瞅瞅,约我共度良宵的妹子们整整三个屏幕,你哥我现在,每晚面对动手机,都有种‘翻牌子’的情境感。”
从噪声中寻觅安宁,很讽刺不是吗?
我亦笑笑,安静地将未翻开的纸阄丢进了渣滓桶,说:“如果再抽调,我主动走,不扳连你们。”
花逝是个看不出实际春秋的男人,几年前我和魏航混迹酒吧街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现现在,他吉他玩得更神出鬼没、改装车也开得更极品暴力了,却没见他眼角多了哪怕一道鱼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