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扬剑叹口气道:“小孩儿没娘提及来话长。三个月前我酒瘾犯了,干脆找上君临峰想跟林盈虚那故乡伙拿两坛琼城老窖尝尝。林盈虚倒也客气,把我请进通天塔,说想要琼城老窖也轻易,只要承诺他一个前提。”
翼轻扬内心一暗叫糟糕,焦急道:“这小贼胆小包天,敢明目张胆地打扮成巽老门主在此大睡,却如何逃得过袁师叔他们的法眼。恐怕三言两语之下就要本相毕露,届时又该如何是好?”
翼轻扬暗吃一惊,前头的洞上原早已发觉,哈哈一笑道:“好你个巽兄,我们发兵动众扑了个空,你却在这里躲安逸。”
袁换真纵身跃上斩妖岩,笑道:“巽师兄,你这个打趣未免开得太大了点儿,害得洞掌门、觉眠大师和大伙儿徒劳来回空等半晌。”
翼轻扬推说乏累,便由赵红瑶引着前去宫中的“抛花小筑”安息。其别人则独自来到花厅用茶闲谈。
翼轻扬听他当众叫骂首阳真人“老杂毛”,不由得悄悄称奇。殊不知这两人自打做小剑僮和小羽士的时候即已熟谙,厥后几次正魔大战出世入死肝胆相照,彼其间嬉笑怒骂惯了。
洞上原轻笑道:“不消问,成果巽兄败在林老魔部下,只好戒酒。”
巽扬剑在前头持续说道:“当下我们定下端方,谁也不准使诈,更不能偷偷运功化解酒劲。故乡伙叫人搬上四十个酒坛子,在我们两人面前一字排开,也不消碗,每人抱酒坛喝个痛快。”
正自焦灼间,就瞥见一人阔步走入花厅,大声说道:“正因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更应戮力同心将其剿除。诸位可知迩来北冥海中异动几次,幽元殿大变已生,尽皆是那魔君即将返来的前兆。若再不付诸行动,神陆末日为期不远!”
就见巽扬剑正盘腿倚坐在斩妖岩的一株树下合目大睡,鼾声如雷好不清闲。
翼轻扬只是悄悄听着并不答话,一起上出奇的沉默。
翼轻扬却猜知内幕毫不会如此简朴,讨要琼城老窖十有***仅是个幌子罢了。
现在天气渐黑,岛上升起一团青色雾气,如轻纱覆盖随风泛动。一轮弯月缓缓从海中升起,洁白的玉华洒照仙岛,在山林草木上凝起一层银霜。
首阳真人沉吟道:“是不是他在酒里做了手脚,又或事前服下体味酒药物?”
不经意里她的目光顺着赵红瑶手指的处所,望向斩妖岩倒是一愣。
首阳真人淡淡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冥神府即管大伤元气但气力犹存,等闲举兵一定安妥。”
翼轻扬、赵红瑶下了船,向前来驱逐的觉眠大师等人见礼问安。
这是如何回事?
巽扬剑长叹一声道:“真是邪门了,我从未传闻过林盈虚能喝酒,可他恰好比我还能喝!那晚我也不知喝了多少坛酒下肚,直到喝得昏入夜地两眼发直,故乡伙竟然还是红光满面若无其事。佩服,佩服啊!”
其别人俱都蒙在鼓里,首阳真人看到巽扬剑,庄严的面庞上也暴露一抹笑意,说道:“你这老猴儿,是不是又去偷酒喝了?”
银河之梯两旁树木苁蓉花团锦簇,灵兽仙鸟悠然栖息,见到人来也不惶恐。
“托老衲人的福,无病无灾马草率虎。”巽扬剑的目光透过人群径直看向翼轻扬,笑着号召道:“小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巽扬剑跃下斩妖岩,笑呵呵道:“船上待得气闷,干脆溜了出来。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累得大伙儿下峰远迎,罪恶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