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水偏头望去,也知现在人去院空,说了再多都是徒然。遂便亲身自夙英手中接过玉简请柬递向幺漓,小脸一凝,分外当真地说道:“你去与谢浔说一句,便道本宫的及笄礼上,如果谢二未至,谢家的姑子郎君们,便俱都莫要来了。”
闻言,周如水忙是展开画来,卷轴轻启,便见画里的小姑鲜艳如花,杏眼圆瞪,活生生就是她与他呕气闹别扭时的嗔骂模样。而在这幅画上,谢蕴之只堪堪在留白处提了四个字,别时轻易。
院中死寂般的安好可怖,周如水目瞪口呆地望着幺漓,素净娇美的小脸上满是不成置信,她缓了缓神,半晌,还是不信隧道:“除族?他整日里与笔墨纸堆为伍,能犯甚么大错乃至除族?”
“不孝不悌?”闻言,周如水挑了挑眉,几近讽刺地笑出了声来,她冷冷的讽刺地摇了点头,几近嘲笑着说道:“道他抗简孤洁,高自标青我是信的。但若道他不孝不悌,就实在是莫须有之过了!”
她这清楚是尽一己之力表白了态度,而幺漓怔怔地看动手中的请柬,尽是泪的面上也是一怔。这时,他才终究醒过了神来,先道一声:“殿下稍后。”便回身往屋内疾走而去。
闻言,谢蕴之喉头一哽,他缓缓抬开端来,睇了一眼已被他凿得脸孔全非的碑文。斯须,便自碑前跪下,拜向了谢浔。
因了他这话, 谢浔自眼底都燃起了不成按捺的肝火,他沧桑的眼直是盯了谢蕴之一会,半晌, 才怒不成竭地握紧了拳头,忿忿地骂道:“不孝子!不孝子!七殿下早言你有不臣不孝之心,却为父信你过分,竟叫你差点坏了我的功德!你觉得你这就是忠义么?你觉得你这就是仰不愧于天, 俯不愧于地了么?孽子!你本日所行,又与那枭獍有何辨别?”(枭是吃母的恶鸟,獍是吃父的恶兽。)
彼时,他的肩上仿有千斤重,他的心头更是沉如石。他朝着谢浔猛磕了三个响头,直是磕的鲜血直流,才猛地吐了一口郁气,极其沉痛,也极其压抑地说道:“父亲!国乱不匡,君危不济,唯迎君喜,这般的为官之道,孩儿考虑再三,实难苟同!孩儿只知,大丈夫活着,该当仰不愧于天,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