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符翎正懒洋洋地搂着睡熟了的忆儿躺在坐褥之上,待见邺城近了,她霍地便自褥子上坐起了身来,撩起帷幕,挑了挑秀眉。斯须,便眸色一沉,抚了抚忆儿白嫩的小脸,低低朝外叮咛道:“我们先去金山。”转而,车队调转头来,直往金山而去。
伏流的意义再明白不过,便是道王玉溪使间投毒,逼退风浅楼,实是早有预谋,一箭三雕。更是道他为公为己,都似是不肯周天骄与魏联婚。
魏国国君最心疼的儿子, 便是客岁才出使过周国的魏公子擎。魏君本来成心在几月以后的八月十五中秋之时,正式册封公子擎为太子。却哪想几日之前,公子擎自府中被双头蛇所噬,乃至身染重毒,性命堪忧。魏国医者虽倾尽力医治, 还是挽救没法, 遂只得暂压住公子擎体内的毒性, 转而遣使, 向宁川城求药。
听及王玉溪谈及泰康八年之事,伏流安静的面上很有了几分色变。他非常无法地回视向王玉溪,轻摇了点头,不无深重地哑然发笑道:“公子这一语双关,真是戳心呐!”
见他如此,王玉溪淡淡一笑,唇角的弧度美好而又魅人,就听他安静无波地持续说道:“吾周即便幅员广宽,亦是难避天旱大饥。而蛮人间代游居,便就更赖天时。如此,泰康八年,蛮人因是饥荒难受生无得继,才就只得举兵攻周,抢食夺地了。”
遂她正了正神采,便就在周王庞大的凝睇当中,捂着脖子,层次清楚地说道:“君父,兕子那日想在府库中翻些物甚,却不想自密室当中见着了宁川少主风浅楼。彼时,兕子逃窜不急,就被他抓了个正着。他开口便问兕子,可知开启吾周宝库的凤阙在那边?兕子言说不知!他便就起了杀心,要取兕子的心头血了!”说着,她更是心中一动,改了称呼,几分委曲地低低问道:“阿爹,他恰好来问兕子凤阙之事?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