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即斩臣妾首,以代夫诛?”周如水跟着轻声念了起来,一张困意昏黄的小脸染上了深深的柔情,她偏了偏头,洁净清澈的眸子悄悄盯着王玉溪,抬手悄悄抚了抚他俊美的脸庞,过了好久,才悄悄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遂生可为其死,死可为其生。”
孺子言讫,方才领头上马的壮汉终究抬起了脸来,他眯着眼朝孺子看去,五官深切,鹰眸炯炯,鲜明便是前些日子,王玉溪与周如水在暗娼楼所见的那腰佩指骨的蛮人。
说着,她抿了抿唇带起一个软乎乎的笑,几番诱哄的娇滴滴地说道:“三郎,临沂郡是我的封邑,待垅城事了,你可愿随我去看看么?”
日日在他身侧,她的贪
斯须,一众黑衣黑甲的死士如一阵冷风自门路两旁疾卷而来,他们不动如山地挡在王玉溪与周如水身前,看着已持尖刀的蛮人眼也未眨半下。
幸亏孺子是个不伏输的,闻言,胆气反是足了, 更有了越挫越勇之势,冷哼出声,气鼓鼓道:“若真是客,自当好茶相待!然汝等所行, 实是有违客礼!更先生早有叮咛,不准你们进门!”说着,他的眼中便又透暴露了几分委曲,斯须,却仍强装着不屑,扫向壮汉们冷哼了一声。
王玉溪揉了揉她的发,见她笑同偷了腥的猫,晒道:“泰康八年,蛮贼围歼北境。你父亲征,被困闳谷关。彼时曾有流言,道是因副将龚茨叛国投敌才遭此货。一时候民气惶惑,龚家满门都被囚禁在府中。彼时,钱氏曾以血上书一封。背面龚茨随军返来,谎言得雪。待当得知此事,再见那血书,实是感慨万千。当日便送走了家中美妾,今后更对钱氏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