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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溪的胸膛跟着他的话音微微地动动着,周如水亦有所感,睨着他,听着他成竹在胸的语气,心中却忽上忽下。阳光穿破云层照得素白的珠帘雪亮,她的眼中却只要王玉溪俊美无双的面庞,沉了眉,轻道:“萧望尚在狱中,朝廷的旨意一日不下,他便一日不得离,你如何与他一道?”
世人皆知, 白虹贯日是不吉之兆, 在周人眼中,目睹两面受敌,天然不免会忧愁此兆, 担忧这是否为周国大难难逃之意?如此,换做魏人来看, 天象不吉反是功德,周人必是心中惶惑, 民气不稳之时, 便也是攻城夺地的好机会。
说着,他的身材已经叠在了她的柔嫩的娇躯之上,由浅至深地尝她口中的滋味,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斯须,周如水尚未发觉,便被他褪尽了衣衫,她一愣,又听他悄悄说道:“鹏城得保,可喜可贺,女君既喜,不若敦伦以贺?”
“你真要去?”周如水深深看他,嗓音带着些微哑迷离,神采却有些惘惘。
王玉溪朝她点头,冷风透窗灌了出去,珠帘悄悄拂动,声音动听非常。他微微一动,以身躯为她遮挡冷风,清俊的眸子风华潋滟,深深看着她,细精密密地吻她白嫩的脖颈,低道:“阿念莫慌,此去吾必得胜返来,少则旬日,多则月余。你只需静待吾归,非论何事,莫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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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军功?”周如水忽的一愣,连笑都淡了,杀场命如草芥,更况蛮贼比之魏人更加暴烈猖獗,两比拟之,蛮贼才是心头大患,若非如此,这天水城外也不会长年争端不解。
彼时,他莞尔一笑,却实则贰心中早有答案。现下悄悄摩挲着周如水细致的脸颊,他眉梢挑了挑,直对着她那盈盈美目,笑道:“旁人便教夫民气悦至此,倒是为夫渎职了!”说着,他手臂一勾,绕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拉倒在身畔,拥着她,漫不经心肠问道:“夫人觉得,那活捉魏津之人,该会得何犒赏?”
周如水笑眯眯地睨着他,白嫩的脸颊悄悄蹭了蹭他的手心,那模样,不幸敬爱极了,乌泱泱的黑瞳中更满是喜意,声音都似染了糖丝,愉悦道:“欢乐极了!”
见她隐了笑,王玉溪微微垂眼,在她额头上悄悄一吻,贴着她乌黑中透着红晕的脸庞,一字一顿,慢腾腾道:“自你大兄去后,天水城恪守不攻,才叫蛮贼气势放肆,觉得周人无有战勇,周军无有能将。现在天时催发,已是不得不决一死战的时候了。遂吾已与师湛定策,明日,吾将与萧望一道,奇袭蛮贼,不夺回蒲城,誓不罢休。”
这动静传来可不得了,天水城中百姓直是驰驱相告,全和自个也打赢了败仗似的。彼时,周如水正在小歇,塌旁素白的珠帘遮着外头的光,王玉溪连着两日与师湛修整城中设防,直是半个时候前才归府,想是连着不眠不休铁打的人也抵挡不住,这厢外头喧华不已,也未把方才入眠的王玉溪闹醒。
天然,师湛昔日里也确切难有正形。便是在他面前,也省不了犯这天水城民多舌的弊端。昨日忽的便道,道是女君这天香国色,便是眉头一蹙,旁人的五脏六腑也能跟着揪城一团。如此,也怪不得君上会将她嫁去魏国,想是她若肯,魏擎那色胚定会对她昂首称臣。背面他便嘲弄问他:“阿溪,你但是对她昂首称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