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未见了!娄擎心中感慨非常,却强压着喜意,垂着眼道:“千岁现在怎在宫外?一更三点便将敲响暮鼓,到时若犯夜禁。被禁卫司逮着了,但是会被楚挞四十的。”
他无法地摇了点头,见她看向他就是烂漫一笑,一双如画的眼都弯成了新月,王玉溪不知怎的就叹了口气。他自榻上站起,不疾不徐地便朝她走去,稍顷,才和顺非常,却亦严厉非常地问她:“这也是小公主该来的处所?”
我就爱上你了……
闻言,娄擎忙是一揖,极是当真的道:“千岁有托,擎自尽力而为。”
娄擎的模样别是当真,叫周如水又是一笑,她笑眯眯地弯了弯唇,缓慢道:”我晓得呢!如此,才急着来请表哥帮手呢!“
见她那孩子气的模样,娄擎满头盗汗,王玉溪倒是安闲得很,像是看惯了似的,他嘴角一挑,白衣翩翩,当风而立,竟不顾满地的狼籍,还夸她:“不但准头足,手劲也不小。”
闻言,王玉溪一噎,他挑了挑眉,见周如水的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也不由低低一笑,直过了一会,才不置可否地和顺说道:“小公主想多了,据溪所知,那木箱并非裴氏父子所开,在此之前,他们已中了毒。”
彼时,他们正争辩孔门七十二贤中哪家最富?众说纷繁中,他兄长娄汾回道:“自是公西赤家。”世人问娄汾出自何典?娄汾答:“《论语》中有言‘诸君不闻语云:赤之适齐也, 乘肥马, 衣轻裘。’(公西赤出使齐国的时候, 骑着肥壮的骏马, 穿戴轻暖的皮袍。)”闻之,坐者皆是佩服,都道娄汾学问高深。
好不轻易将周如水领进了五鼓楼,听王玉溪劈脸就是这么一问,娄擎直觉心口发凉,方才放下的心又被提起。他深思着,正筹办替周如水答话。
说着,他又挑了一眼一旁面色死沉的娄擎,对着他点头笑道:“本日有劳,便由溪送千岁回宫罢。”言罢,才又复看向周如水,微一点头,轻道:“小公主,我们走罢。”
“纳贤?昔日长千岁亦曾纳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