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里,非论世人如何指责裴辉畴昔的罪过,周如水都只当听是戏文普通的。她对裴氏的体味,更多的是基于另一小我,裴辉的嫡宗子,周王最宠幸的男宠——裴忡。
前岁,后宫中最得宠的高氏被杖了毙,怀着龙嗣的齐姬落了胎被打入了冷宫,其兄长齐策被削去官职贬为了庶人。正得周王信赖的长公主岱亦被罚俸一年,禁足于长公主府三月。
眼看后宫再无新人笑,便该是到闻旧人“哭”的时候了。周王本日下朝后,独召公子詹入后殿,听他提及此番僻谷炼丹满是因了谢姬的提点,一时候,便又想起了被他萧瑟多时的谢釉莲来。
但是,因他的话,周如水却怔了怔。哪怕他方才的话风轻云淡,哪怕他的话中未有一丝半毫的杀伐之气,周如水却清楚的明白,这话能够带来的成果。
习秋也是喜笑容开地搀着她起家,与有荣焉地感慨道:“恭喜主子,今晨莫不是公子詹献《万寿道藏》给君上,君上还真舍不得走呢!”说着,她又指着殿中一角摆着的那堆盛满了金玉珠宝的箱笼,笑得合不拢嘴隧道:“主子您瞧,那可都是君上今晨赏下的呢!”
谢釉莲因他这行动一怔,忙是惊叫着推搡,转眼,便在挣扎中跌入了身前的莲花池中。池水极浅,她幡然回身,满目错愕下,衣衿带水,胸前白净的浑圆若隐若现,直似无声的诱引。
彼时,太阳艳艳,暖阳高照,周如水的话却比夏季里的冰雪还要寒凉。